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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后金政权的创建者,清王朝的奠基人)

努尔哈赤
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爱新觉罗·努尔哈赤(1559年—1626年),一作努尔哈齐,女真族(即满族)政治家、军事家,中国东北民间称之为“老罕王”,后金政权的创建者,清王朝的奠基人。努尔哈赤生于建州女真赫图阿拉(今辽宁省新宾满族自治县永陵镇老城村)的部落头人之家。万历十一年(1583年),明将李成梁率兵攻阿台,祖觉昌安、父塔克世死于乱军,努尔哈赤以遗甲13副起兵,先统一建州女真,后征服海西女真哈达、辉发、乌拉部及东海女真诸部,创制满文,设立八旗,先后被推尊为淑勒贝勒(聪睿王)、昆都仑汗(恭敬汗)。另一方面,他对明

与努尔哈赤相的关事件

努尔哈赤名片

  • 所属朝代清朝
  • 别名奴儿哈赤(明朝称呼)
  • 在位时间1616年2月17日 至 1626年9月30日
  • 民族部落女真族(满族)
  • 出生地赫图阿拉(今辽宁省新宾满族自治县永陵镇老城村)
  • 出生日期1559年(嘉靖三十八年)
  • 逝世日期1626年9月30日(天命十一年八月十一日)
  • 主要作品统一女真诸部 创立八旗制度,创制满文 建立后金政权 萨尔浒大战击败明朝,夺取辽东

努尔哈赤的介绍

遗甲起兵

图伦城之战努尔哈赤先世简图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部分资料称其生于正月十五日,出处不明),努尔哈赤生于建州左卫赫图阿拉(今辽宁省新宾满族自治县永陵镇老城村),出身建州女真苏克苏护河部,父为塔克世,母为喜塔腊·额穆齐,为长子,据说是怀孕十三个月后所生。清朝官方记载称努尔哈赤是天女吞朱果所生的布库里雍顺的后裔,并将祖先追溯至六世祖孟特穆(追尊)。一般认为,此即永乐年间归附明廷的建州左卫都督猛哥帖木儿。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及其兄弟五人被称为“六祖”、“六王”或“六贝勒”(宁古塔贝勒),清朝官方记载他们曾统一苏克苏护河迤西至五岭迤东约200里的广大区域,势力一度强盛。但在明朝留下的档案里,觉昌安在万历六年(1578年)来抚顺马市交易时,在二十五名女真酋长中排名第十六位,随从仅四十五人,不及随从最多的朱长革的五分之一。朝鲜方面亦载女真人认为努尔哈赤是“无名常胡之子”。可知其家不属于建州女真的“大酋”之列,只是一个部众不多、势力不大、地位不高的头人而已。努尔哈赤本人的早年也不幸福,他的母亲在他10岁那年去世,继母哈达纳喇·恳哲对他态度恶劣,经常在塔克世面前说他的坏话,导致家庭关系紧张。19岁时,他与父亲分家,仅分得少量阿哈(奴仆)和牲畜,生活相当贫困。在此期间,他与额亦都、安费扬古结为“古楚”(朋友),成为他日后最器重的猛将。努尔哈赤成长时期,明朝和建州女真关系紧张。建州右卫的王杲屡犯辽东,觉昌安与其有姻亲关系,亦曾追随他劫掠,在努尔哈赤出生那年(1559年)悔过入贡。万历二年(1574年),王杲被辽东总兵李成梁击败,械送京师凌迟处死,觉昌安在此役中立功,可能因功获授都指挥之职。王杲之子阿台盘踞古勒寨,继续对抗明朝。万历十一年(1583年)二月,李成梁在图伦城主尼堪外兰的向导下征讨阿台,适逢觉昌安为救阿台妻(努尔哈赤的堂姐,礼敦之女)而在古勒寨中(一说奉明朝之命充当内应),塔克世则为救父而加入明军,最终觉昌安被烧死,塔克世被明军误杀。事后,努尔哈赤将其祖、父之死归咎于尼堪外兰的构陷,向明朝辽东边臣申诉,并请交出尼堪外兰,明朝方面承认为误杀,并以三十道敕书(意味着与明朝交易的特权)、三十匹马作为补偿,但拒绝交出尼堪外兰,还准备扶植他为建州女真的首领。其他五祖子孙准备归附得到明朝支持的尼堪外兰,对神立誓,龙敦等甚至准备在归附时杀掉努尔哈赤。尼堪外兰亦借势逼迫努尔哈赤归附自己,努尔哈赤说:“尔乃吾父部下之人,反令我顺尔,世岂有百岁不死之人?”并准备利用父亲遗留下的30副铠甲(一说13副,一说本有13副,盟友资助17副)、约100人的兵力攻打图伦城,为此联络萨尔浒部的诺密纳与嘉木湖寨主噶哈善·哈斯虎、沾河寨主常书、扬书,结成联盟。龙敦得知后,劝诺密纳不要得罪已获明支持的尼堪外兰,于是诺密纳在起兵前退出。尽管局面如此不利,努尔哈赤还是按原定计划,于五月攻打图伦城,尼堪外兰不敌,逃到嘉班城。八月,努尔哈赤攻打嘉班城,先前背盟的诺密纳偷偷给尼堪外兰泄露了风声,尼堪外兰遂辗转逃往抚顺所东南河口台,准备投奔明朝,明军不纳,努尔哈赤却误会明军来助尼堪外兰,遂退兵。不久,诺密纳与其弟鼐喀达攻打与自己为敌的巴尔达城,约努尔哈赤会攻,努尔哈赤深佯许盟约,并请诺密纳先攻,诺密纳不从,努尔哈赤便让诺密纳将盔甲兵器交给自己来先攻,诺密纳不知是计而交出,努尔哈赤没有攻城,反手就杀掉了诺密纳兄弟。与此同时,努尔哈赤六叔祖宝实的后代引海西女真哈达部来攻努尔哈赤所属的珊瑚寨,努尔哈赤率安费扬古及巴逊等12人击败哈达兵,夺回其掠夺的人畜财产。

统一建州

努尔哈赤统一女真之战各版努尔哈赤画像(5张)万历十二年(1584年)正月,努尔哈赤为报复上年充当哈达兵向导的同族李岱,进攻其所统领的兆佳城(今辽宁新宾木奇镇赵家村),取胜并生擒李岱。与此同时,努尔哈赤继母之弟萨木占在龙敦的挑拨下伏杀努尔哈赤的盟友噶哈善·哈斯虎,努尔哈赤于六月率兵四百征萨木占等,取马儿墩寨,其党羽讷申、巴穆尼奔界凡城。六祖时曾联合哈达部攻建州女真董鄂部,致其失去数寨,董鄂部听说努尔哈赤与哈达部交恶,便准备趁火打劫,其间发生内乱而未果。努尔哈赤抓住时机,于九月率兵五百征董鄂部,攻其酋阿海巴颜所居之齐吉答城,因大雪而未能破城。回师途中,王甲部的孙扎秦光滚请努尔哈赤帮他攻仇敌瓮郭落城,努尔哈赤为了弥补未下齐吉答城的遗憾而同意,攻城时头部中箭,幸赖头盔保护而只射入一指许,他继续负伤作战,又被射穿锁子甲护项,脖子血流如注,幸而未死,还想战斗,因屡次昏倒而暂时放弃。伤好后继续攻城并取胜,在城陷后赦免了射中他头部和脖子的鄂尔果尼和罗科。万历十三年(1585年)二月,努尔哈赤率披甲兵二十五、士卒五十攻打界凡城,但因对手准备充分,努尔哈赤无所斩获。当回师至界凡南部太兰冈之时,界凡、萨尔浒、东佳、巴尔达四城之主率四百追兵赶来。马儿墩寨的败军之将讷申、巴穆尼等率先逼近,努尔哈赤单骑回马迎敌。讷申将努尔哈赤马鞭斩断,努尔哈赤回马挥刀砍中讷申后背,将其劈为两段,又回身一箭击毙巴穆尼。追兵见主帅阵亡,呆立一旁。努尔哈赤亲自殿后,用疑兵之计与其部属七人将身体隐蔽,貌似有伏兵一样仅露头盔。对方失去主帅,军心不稳,又担心有伏兵,因此不敢再追。四月,努尔哈赤再率绵甲兵五十、铁甲兵三十征哲陈部,途中遇界凡等五城联军八百。面对十倍于己的敌军,努尔哈赤的五叔祖包朗阿之孙札亲和桑古里卸下身上的铠甲,交给别人,准备逃跑。努尔哈赤怒斥二人后,与其弟穆尔哈齐、近侍颜布禄、兀凌噶四人射杀敌军二十余人。敌军虽众,但畏于努尔哈赤一方之勇猛,士气大衰,纷纷溃逃。努尔哈赤追至吉林崖,大获全胜。万历十四年(1586年)七月,努尔哈赤进攻哲城部托漠河城,因暴雷震死二人而罢攻,转而进攻鄂勒珲城。此前,尼堪外兰因被努尔哈赤击破而众叛亲离,逃到法纳哈所属鄂勒珲城。努尔哈赤攻城时,中箭伤三十处,仍奋勇作战,最终克城,并屠杀城中的十九名汉人,俘虏带箭伤者六人。尼堪外兰不在城中,听说努尔哈赤来了,赶紧带着家属逃到明朝。努尔哈赤得知后,将六名中箭者的箭插得更深,让他们带箭前往明朝,索要尼堪外兰。明朝使者要努尔哈赤自己来处置,被努尔哈赤拒绝,使者退而要求努尔哈赤派少数兵力去接收,努尔哈赤遂派斋萨带四十人赴明边,斩杀尼堪外兰,向努尔哈赤献其首级。万历十五年(1587年),努尔哈赤在硕里口呼兰哈达(烟囱山)下东南两河中一平山筑城三层,即后来所称的费阿拉城(即“旧老城”,今新宾县永陵镇二道村),并于六月初步确立法制秩序,即清朝史书所称的“定国政”,这是努尔哈赤创业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同年,有个叫英革的建州女真人(或为董鄂部人)为报杀父之仇,杀了其自己的伯父色失,请努尔哈赤攻打窝藏其仇家的哲陈部山寨寨主阿尔泰,努尔哈赤本也与色失为敌,便应约发兵破寨,杀阿尔泰。八月,努尔哈赤又派额亦都攻打哲陈部巴尔达城。至浑河,河水因涨潮无法淌过,额亦都以绳将士兵相互连接,鱼贯而渡。渡河后,额亦都夜袭巴尔达城,守军没有防备仓促应战,额亦都则率领士兵奋勇登城。额亦都身中创伤五十多处,依然不退,最后一鼓作气攻克巴尔达城。随后,努尔哈赤领兵攻打洞城,城主扎海投降。至此,哲陈部完全被努尔哈赤兼并。努尔哈赤的兵力也扩大到五千余骑。万历十六年(1588年)四月,苏完部长索尔果、董鄂部长何和礼、雅尔古部长扈尔汉率三部军民归附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厚待来投之诸部首领,以索尔果之子费英东为一等大臣、将长女许配给何和礼、并收扈尔汉为养子,赐姓觉罗。后来,费英东、何和礼、扈尔汉与努尔哈赤刚刚起兵之时的麾下猛将额亦都、安费扬古并称“五大臣”,成为努尔哈赤政权的中流砥柱。九月,努尔哈赤攻克完颜(王甲)城,杀其酋岱度墨尔根,平完颜部。同年五月底,有一个叫克五十的女真人杀死明朝柴河堡守备刘斧,七月辗转逃到努尔哈赤处。经过明朝宣谕后,努尔哈赤于十月二十七日将他杀死,并历数自己曾送还13名汉人的功劳,以“建州管束五百朝贡夷人都指挥”的身份请求明朝赏赐升职。万历十七年(1589年),努尔哈赤再战兆佳城,杀其酋宁古亲章京。同年,努尔哈赤正式获得明廷授衔。在核验克五十尸首属实后,蓟辽总督张国彦、辽东巡抚顾养谦、辽东总兵李成梁、山东巡按徐元联名保奏努尔哈赤为都督,“使制东夷,为我藩篱”。九月十一日,明神宗下旨加封努尔哈赤为都督佥事。万历十九年(1591年),努尔哈赤又兼并了长白山三部中的鸭绿江部。至此,努尔哈赤统辖的区域西起抚顺,东至鸭绿江,北接开原,南连清河,拥兵一万多人,建州女真基本被他统一了。

称雄女真

古勒山之战、乌碣岩之战、乌拉城之战除了建州女真外,女真族还有建州以北的海西女真和以东的东海女真(即野人女真)两大系统,后者居于偏远的黑龙江流域和海滨地带,几无威胁,前者占据着开原边外的平原沃野,实力雄厚。海西四部(哈达、叶赫、乌拉、辉发,又称扈伦四部)中的哈达部(明朝称“南关”)还长期得到明朝的扶植,在女真诸部中地位最高,努尔哈赤的继母即哈达部首领万汗(王台)的养女。万汗在万历十年(1582年)去世后,该部因内乱而势衰,清佳砮、杨吉砮兄弟领导的叶赫部(明朝称“北关”)趁机向哈达复仇。明朝为给哈达撑腰而将二人杀死,其子纳林布禄、卜寨继续对抗明朝,侵蚀哈达。努尔哈赤则与叶赫交好,在杨吉砮生前与其女孟古哲哲订下婚约。万历十五年(1587年),努尔哈赤在灭哲陈阿尔泰时,有一名叫张海的敌人逃到哈达,被哈达酋长岱善收容,努尔哈赤便更加接近叶赫,加紧促成其联姻。万历十六年(1588年)四月,明朝在出兵膺惩叶赫后,为了保障哈达的安全,安排努尔哈赤与哈达联姻,并劝哈达交出张海。努尔哈赤遂迎娶了哈达酋长岱善之妹、万汗的孙女阿敏哲哲。他与叶赫的婚约也没有废弃,在同年九月迎娶了孟古哲哲,并在四年后生下了皇太极。努尔哈赤虽与海西女真两大部落联姻,但随着他势力日渐壮大、统一建州女真,与海西女真便产生了矛盾。万历十九年(1591年),叶赫部贝勒纳林布禄派人向努尔哈赤要求将额勒敏、扎库木两处地方择一送给自己,其后又联合哈达、辉发两部遣使向努尔哈赤施压,均遭努尔哈赤严词拒绝。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六月,海西四部联合劫掠建州户布恰寨,被努尔哈赤击败。其后,四部又纠合蒙古科尔沁、锡伯、卦尔察与长白三部剩余的两部朱舍里、讷殷,组成三万余人的九部联军,于九月大举进攻努尔哈赤。努尔哈赤沉着应战,先侦察敌军路线,再设伏于地势险要的古勒山区,叶赫等兵不知有诈,长驱直入伏击圈地,努尔哈赤率兵突出,一举打败九部联军。叶赫部贝勒卜寨因战马路倒,被建州士兵杀死。乌拉部贝勒布占泰被俘,科尔沁首领明安仅以身免。努尔哈赤在古勒山之战中获得人畜甲胄不可胜计,从此威震诸部。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形势图古勒山之战后,努尔哈赤收取朱舍里和讷殷两部,完成了建州女真的最终统一。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六月,攻取辉发南部门户多壁城。翌年释放布占泰并与之联姻,并继续与叶赫修好联姻。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努尔哈赤同海西四部歃血为盟。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正月,努尔哈赤派弟弟巴雅喇和长子褚英远征东海女真瓦尔喀部安楚拉库,取屯寨二十余处,俘人畜万余,开启了对东海女真的统一进程。与此同时,叶赫背盟,并欲兼并哈达,哈达酋长孟格布禄于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五月向努尔哈赤求援,并遣三子为质。努尔哈赤派费英东、噶盖统兵二千入驻哈达部戍守。孟格布禄又中了纳林布禄的离间计,欲袭杀费英东、噶盖二将。努尔哈赤闻知,于九月率兵攻灭哈达。哈达自万汗以来就是明朝扶植的对象,故此举遭明廷干预,努尔哈赤不得已,于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正月复立孟格布禄之子吴尔古代为哈达主,将其放回。同年哈达饥荒,努尔哈赤趁机再次兼并其众。此时,努尔哈赤的势力已相当壮大,在女真诸部中与叶赫、乌拉鼎足而立。为了适应争霸局面,努尔哈赤在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实行牛录制(八旗制度的前身),强化军事社会组织。万历三十一年(1603年)正月,努尔哈赤迁居费阿拉五里外的赫图阿拉。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瓦尔喀部斐优城主策穆特黑不堪乌拉部欺压,派人归顺努尔哈赤,并准备携部来投。努尔哈赤派长子褚英、次子代善前去接受,途中在朝鲜境内的乌碣岩遭遇前来堵截的乌拉兵,将其击溃。九月,因辉发背叛建州而归附叶赫,努尔哈赤率兵亲征辉发,杀其酋长拜音达里,兼并其部。翌年三月,努尔哈赤派阿敏破乌拉宜罕山城。九月,布占泰亲自来建州,向努尔哈赤求和,努尔哈赤同意,将女儿穆库什嫁给他。万历三十八、三十九年(1610、1611年),努尔哈赤用兵东海女真,先后派扈尔汉、额亦都等远征滹野路、那木都鲁、绥芬、尼马察、雅揽路、乌尔古宸、木伦等处(均在在今俄罗斯滨海边疆州及黑龙江穆棱一带),俘获上万人畜,势力直抵海滨。万历四十年(1612年)九月,努尔哈赤又以布占泰背盟与虐妻等为由,亲征乌喇,毁其六城,经布占泰求和而班师。布占泰继续虐妻并求援叶赫,努尔哈赤于翌年正月再征乌拉,平定其部,收编其众,布占泰流亡叶赫。努尔哈赤三次向叶赫索取布占泰,叶赫不从,努尔哈赤于九月征讨叶赫,破乌苏等十九寨,因明朝派马时楠等率兵一千应援叶赫而撤退。此后,努尔哈赤连年远征东海女真,掠夺人口。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努尔哈赤正式创立八旗等各项制度,建国的时机业已成熟。

建金攻明

抚清之战、萨尔浒之战、开铁之战、叶赫城之战 努尔哈赤即位努尔哈赤起兵后三十多年,一直接受明朝官爵,起初承袭祖父之建州左卫指挥使,万历十七年(1589年)加都督佥事衔,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以保塞功”加龙虎将军(正二品),并八次入明朝贡,表面上是明朝守土之官。但他对内则自居一方之主,在起初之初即被本部落推尊为“淑勒贝勒(即聪睿王)”。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正月,他在致朝鲜方面的回帖中自称“女直国建州卫管束夷人之主佟奴儿哈赤”。此后,他在与朝鲜的交涉中屡屡使用“建州等处地方国王佟”(1605年)、“建州等处地方夷王佟”(1607年)等“僭称”。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努尔哈赤立界碑于开原,碑文为“你中国,我外国,两家一家”,毫不掩饰背明自立之心,被巡按熊廷弼斥为“悖傲”“僭逆”。不过,明廷并未采纳熊廷弼的强硬对策,而是继续姑息。除了向汉字圈的朝鲜使用“王”号,蒙古内喀尔喀巴约特部达尔汉部长之子恩格德尔于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十二月带领内喀尔喀蒙古五部之使齐赴赫图阿拉城,向努尔哈赤进献驼马,尊努尔哈赤为“昆都仑汗"(即恭敬汗),努尔哈赤始有汗号。此后,努尔哈赤除掉了亲明的弟弟舒尔哈齐以及与“五大臣”对立的长子褚英,使其权威得到完全巩固。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正月初一日,努尔哈赤正式接受诸贝勒、大臣推戴,即位为“英明汗”(全称“承奉天命养育列国英明汗”,abka geren gurun be ujikini seme sindaha genggiyen han),年号“天命”(一说天命并非年号,而是其尊号的一种简称,后世才追认为年号),标志着他正式建国。他的政权对外称为“金国”(aisin gurun,音译“爱新国”),尊称“大金”(amba aisin gurun),偶尔也对朝鲜和明朝自称“后金”(amaga aisin gurun),此称呼成为现代史书对其政权的通称。努尔哈赤称汗建国并未对外宣扬,明朝和朝鲜都对此一无所知。同年还发生了努尔哈赤杀死50余名越界采捕的辽东汉人的事件,他派人去广宁(今辽宁北镇)拜谒新巡抚李维翰时,被明朝下狱,追究擅杀责任,努尔哈赤只能服从明朝要求,从狱中交出十名叶赫俘虏作为替罪羊,反映出努尔哈赤尚未完成对明摊牌的准备。此时,他还在继续用兵东海女真萨哈连部、使犬部等以扩充兵员和劳动力,等这些部落基本归顺后金后,他决意对明摊牌。天命三年(1618年,明万历四十六年)正月十六日晨,有黄光贯月中,其光宽若布幅,月之上长约二竿,月之下长约一竿余,努尔哈赤召集诸贝勒、大臣,表示:“尔等勿怠,吾意已决。今岁吾必兴兵征讨(明朝),断不罢休!”四月十三日,努尔哈赤以“七大恨”告天,正式同明朝决裂。随即领兵攻打抚顺,守将李永芳出降。五月,后金兵克抚安堡、花豹冲、三岔儿堡等大小堡共十一城,取其地积粮后撤军,并杀死了前来追击的辽东总兵张承胤(张承荫)和副总兵颇廷相等高级将领。六月,新任辽东总兵李如柏派两名官员来后金,声言:“两国欲修好,可送还尔所俘数人并遣使前来。”努尔哈赤回答:“征战所获之人,缘何还之?倘以我为是,则除俘获之人外,尔当再送我金银绸缎;倘以我为非,则我不求和,征讨如故。”七月,努尔哈赤又率兵攻打清河,斩守城游击邹储贤,杀军民万余人。九月初,明军杀死了正在耕种的七十名后金人。努尔哈赤于同月二十五日攻克会安堡,俘获千人,将三百男丁杀于明边门城前,留一人割下双耳,令其带信入明边,信中写道:“若不以我为公正而欲战,则订军期,出边界,或十日或十五日,毁城相战,不然,必以我为公正,输财帛以寝事焉!尔大国之兵若偷杀我属耕田之奴一百,则我必杀尔耕田之奴一千,尔明国岂能于城内耕种田乎?”明廷在接到努尔哈赤起兵犯辽的消息后,就以杨镐为辽东经略,征调全国各地军队,会同朝鲜、叶赫进剿努尔哈赤。到天命四年(1619年,明万历四十七年)二月,终于凑齐十万大军(号称四十七万),以东、西、南、北四路分进合击。尽管努尔哈赤此时拥兵仅六万,但明军师期已为努尔哈赤掌握,故他以逸待劳,采取“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方针,集中兵力,各个击破。三月初一日,西路杜松自抚顺关轻进,兵败萨尔浒和吉林崖。后金军转而应战北路马林,在尚间崖和斐芬山将其击溃。后金军随即南下,在阿布达里冈伏击南路刘綎。杜松、刘綎相继阵亡,45000多名明军被歼灭,尚未出师的南路李如柏不得不收兵,此即改变中国历史走向的萨尔浒之战。努尔哈赤乘胜继续攻明,于六月陷开原,七月克铁岭,马林以下约十万军民被杀。叶赫部是近三十年来女真诸部中努尔哈赤最大的对手,又因叶赫老女的问题与努尔哈赤长期交恶,只因得到明朝庇护,努尔哈赤未能在吞并乌拉后进一步消灭叶赫。等到后金在萨尔浒之战、开铁之战中获胜,明军已无力保护叶赫,努尔哈赤便将兵锋转向叶赫。八月,努尔哈赤以代善等四大贝勒之兵绕路潜行,攻叶赫贝勒布扬骨所驻之西城;命一等大臣额亦都等扮为蒙古兵,攻贝勒金台石所驻之东城,努尔哈赤亦亲率大军进围金台石所居东城,经激战后,东西二城陷,叶赫乃亡。至此,“自东海至辽边,北自蒙古嫩江,南至朝鲜鸭绿江,同一音语者俱征服,是年诸部始合为一”,努尔哈赤基本完成了女真族的统一。

席卷辽沈

浑河之战、辽阳之战、广宁之战 早在抚清之战结束后,努尔哈赤为了便于对明作战,决定在赫图阿拉西面铁背山兴筑界凡城,并拟迁居于此。天命四年(1619年,明万历四十七年)六月,界凡城建成,努尔哈赤在攻破开原后就居于此,并由此出发克铁岭、灭叶赫。随后,明朝以熊廷弼经略辽东,加强守御,稳住阵脚。在熊廷弼任上,努尔哈赤除了于明神宗驾崩后率兵劫掠懿路、蒲河、沈阳一带外,并未大举兴兵。天命五年(1620年,明泰昌元年)十月,努尔哈赤从界凡城迁居萨尔浒城。在此期间,努尔哈赤与蒙古内喀尔喀五部结盟,并派人到东海女真瓦尔喀部罕奇地方(今俄罗斯波西耶特湾,即摩阔崴)煮盐,以积蓄实力,发动下次进攻。辽东战事形势图天命五年(1620年,明泰昌元年)十月,熊廷弼屡受弹劾而辞职,袁应泰接任经略,他到任后改变熊廷弼原有的部署,在军事上由加强防御转为谋取进攻,欲复抚顺、清河。努尔哈赤见有机可乘,便于天命六年(1621年,明天启元年)二月试探性进攻沈阳东南的奉集堡一带。三月初十日,努尔哈赤倾国而出,进攻沈阳,十二日兵临城下。翌日,守将贺世贤轻敌出战,兵败而回,努尔哈赤收买的城中蒙古降兵充当内应,斩断吊桥,贺世贤无法回城,死于城下,后金军乘胜攻入沈阳,斩杀尤世功等明军将领。与此同时,陈策、童仲揆等所统川、浙援兵万余来救沈阳,与后金兵鏖战于城南之浑河,全军覆没。努尔哈赤在沈阳驻扎五日,就继续攻打辽东的行政中心——辽阳。三月二十一日,辽阳陷落,经略袁应泰自缢。努尔哈赤进驻经略衙门,遣人招降,辽河以东大小七十余城全部剃发降金。尽管众贝勒、大臣多主张返回萨尔浒城,但努尔哈赤仍力排众议,决定迁都“天赐之地”辽阳。八月,努尔哈赤以辽阳城过大且残破为由,决定在其东北面修筑小而易守的新城,翌年三月迁都于此,即东京城。辽沈陷落后,明廷再次起用熊廷弼经略辽东。熊廷弼依然主守,与主攻的辽东巡抚王化贞产生矛盾(经抚不合)。天命七年(1622年,明天启二年)正月,努尔哈赤抢在王化贞发动攻击前渡过辽河,在西平堡之战中大破明军,占领辽西重镇广宁。义州、锦州、大凌河等辽西四十余城随之失守,熊廷弼、王化贞率数十万军民退守山海关。努尔哈赤取广宁后,毁其城即东归,并未进逼山海关。据说是他出于担心深入汉地后会步辽、金、元汉化后尘之故,但其实是因为后金需要消化刚吞并的辽东地区,镇压汉民反抗,并处理同蒙古科尔沁、内喀尔喀等部的同盟与联姻,故无暇西进。在此期间,努尔哈赤判断沈阳战略地位比辽阳重要,对征明及朝鲜皆有利,出猎时“山近兽多”,亦可于浑河捕鱼,故于天命十年(1625年,明天启五年)三月迁都沈阳。

晚年去世

宁远之战大金天命云板(1623年)努尔哈赤弃辽西而东归后,明朝新任经略王在晋主张守山海关,但随即被阁臣孙承宗否决。明熹宗以孙承宗督师关外,收取辽西走廊,筑宁远、锦州等城,建立关宁锦防线。天命十年(1625年,明天启五年)九月,孙承宗部将鲁之甲、李承先等渡辽河,攻耀州,被后金击退,是为柳河之役。孙承宗引咎辞职,新任经略高第再次将防线收缩回山海关。努尔哈赤趁机于天命十一年(1626年,明天启六年)正月率数万大军西征,直抵宁远城下。宁前道袁崇焕以红夷大炮守城,致后金军攻城三日未克。努尔哈赤怒曰:“朕用兵以来,未有抗颜行者。袁崇焕何人,乃能尔耶!”转而派武讷格等渡过结冰的渤海,袭取觉华岛,焚毁粮草船只,屠杀全岛军民,随后努尔哈赤“大怀忿恨而回”。后金撤军之际,袁崇焕派人给努尔哈赤送礼,并带话称:“老将横行天下久矣,今日见败于小子,岂其数耶?”努尔哈赤答礼,并约期再战。天命十一年(1626年,明天启六年)四月,内喀尔喀败盟,努尔哈赤亲率八路大军出征,将其击破,虏获无数,此为他平生最后一战。五月二十一日,努尔哈赤亲出沈阳十里,迎来朝之蒙古科尔沁酋长奥巴。六月初六日举行盟誓,称“明与察哈尔、喀尔喀欺凌我安分之人,我不堪忍受,昭告于天,上天以我为是……此乃上天令我受难之二人相合也”,将养孙女肫哲公主下嫁奥巴。送走奥巴一个月后,努尔哈赤就患病(参见“人物争议-死因之谜”目录),于七月二十三日前往清河温泉疗养。八月初七日,病势转危,遂决定乘船顺太子河返回沈阳。八月十一日未时,努尔哈赤去世于沈阳四十里外的叆鸡堡(今辽宁省沈阳市铁西区大青中朝友谊街道大挨金堡村),享年六十八岁。努尔哈赤在囚死长子褚英后,曾立代善为太子,天命五年(1620年,明泰昌元年)将其废黜,此后再未立过储君。他死后,八子皇太极被众贝勒推举为汗。崇德元年(1636年,明崇祯九年),皇太极称帝,为努尔哈赤上谥号为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武皇帝,庙号为太祖,陵号福陵。康熙元年(1662年),改谥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睿武弘文定业高皇帝。乾隆帝登基后,加“端毅钦安”四字,全谥“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睿武端毅钦安弘文定业高皇帝”。

为政举措

政治

政权运行

努尔哈赤雕像(3张)努尔哈赤的政权运行依靠的是同姓贝勒与异姓大臣双轨构成的议政会议。他建立后金之际,已形成四大贝勒(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天命五年(1620年,明万历四十八年),努尔哈赤决定不再立储,采取八和硕贝勒共治国政的办法。天命七年(1622年,明天启二年)三月初三日,努尔哈赤正式发布实行八和硕贝勒共治国政的汗谕:“一人纵有知识,终不及众人之谋。今命尔八子,为八和硕贝勒,同心谋国,庶几无失。尔八和硕贝勒内,择其能受谏而有德者,嗣朕登大位。……至于八和硕贝勒共理国政,或一人心有所得,言之有益于国,七人宜共赞成之”。努尔哈赤对八和硕贝勒共治国政的制度并作了比较详细具体的规定,特别强调无论政治、军事、经济、司法等都要经过八和硕贝勒商讨处理,不许一人独断专行,不称职的汗,可以罢免重新推选。但因为天命六年(1621年,明天启元年)六月已实行四大贝勒值月制(四贝勒分值),四小贝勒的权力有限,所以实际执政的是四大贝勒。至于异姓大臣系统,努尔哈赤于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设理政听讼五大臣及十札尔固齐,皆兼掌行政司法,同时领兵出征。迁入辽沈后,为适应统治数十万户汉民的需要,于天命六年(1621年,明天启元年)春夏之交模仿明辽东巡抚衙门(俗称都堂),设立“都堂”,其初衷为管理汉人事务,不久其权限就扩大到八旗,逐渐成为后金的中枢机构,取代原有的五大臣体制。只有带都堂衔的固山额真才能议政。天命七年(1622年,明天启二年)三月正式确立八和硕贝勒共治国政后,都堂就受八和硕贝勒节制。天命八年(1623年,明天启三年)二月,努尔哈赤正式任命吴尔古代、阿布泰纳克出、扬古利、多弼额齐克、卓里克图额齐克、苏巴海、阿什达尔汉、贝托辉为“八都堂”。尽管双轨并存,但努尔哈赤的态度明显倾向贝勒一方,在七月下旬就借口亡故官员档册发现错误而停止了都堂的运作。后金的政权运行也就归于八和硕贝勒(实际上是四大贝勒)一轨。

官制粗定

后金建立之初,并无常设职官。天命五年(1620年,明万历四十八年)三月,努尔哈赤效法明朝军制,设立总兵官、副将、参将、游击、备御、千总等官,其中总、副、参、游各分三品(皇太极时改为四章京)。翌年七月,又效明朝武官补服制定了后金官服,诸贝勒服四爪蟒补服,都堂、总兵官、副将服麒麟补服,参将、游击服狮补服,备御、千总服彪补服。天命七年(1622年,明天启二年)六月,努尔哈赤更定官制,共委任了七类官员:

国中各类案件的审理,以达尔汉虾为首的十六人负责(十六审事官)。

经济事务如管理粮仓,分配粮食,安置人户,筑城架桥,经商收税,饲养牲畜等分为两类,委任孟阿图等八人掌管。

调查枪炮、哨所,侦察巡逻为一类,责成沙金等人办理。

各类武器、战马的备置,由各总兵官、副将负责。

另将收揽边境,查捕逃人,传递消息,制造渔网、猎套分成两类。

天命八年(1623年,明天启三年)三月,努尔哈赤又将此七类官员缩编为五类,有观点认为这是向六部制的过渡。但总体而言,努尔哈赤时期官制厘定甚为粗疏,至皇太极时才着手确立官制。

法制建设

努尔哈赤的法律思想既以女真族传统的习惯法为基础,又吸收了汉族先进的法律文化;既杂有氏族民主制的残余和敬天的宗教观念,又体现了专制权威的发展。他以诸葛亮治蜀为榜样,力求公平执法、信赏必罚。故明人亦强调:“奴酋威行东夷,虽子弟有犯,必加诛灭,故人股栗,用兵之际,有进无退。”努尔哈赤在万历十五年(1587年)初定国政时,就规定“凡作乱窃盗欺诈,悉行严禁”。朝鲜人记其早期刑罚为“不用刑杖,有罪者,只以鸣镝箭,脱其衣而射其背,随其罪之轻重而多少之,亦有打腮之罚云”。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努尔哈赤正式设立理政听讼五大臣,十扎尔固齐。凡有刑民案件,先由扎尔固齐审理,然后上达五大臣复审,再上告诸贝勒。一般案件,经诸贝勒讨论后即可结案;若是重大案件,“众议既定”,“犹恐尚有冤抑”,最后由努尔哈赤亲自审问决定,具有最高裁决权。还设立判官40名,荐举办事大臣8员,管理城防和乡间事务等。统治辽东汉地后,努尔哈赤在天命八年(1623年,明天启三年)四月的一次密谕中特地强调必须对女真人和汉人差别对待,女真人犯罪可念在其功劳而免罪,对汉人则从重惩处。努尔哈赤在位时,仍是习惯法为主,并无成文法典,通过他颁布“汗谕”的形式形成一些零散的法令。例如针对当时盗窃之风盛行,努尔哈赤于天命四年(1619年,明万历四十七年)下令:“小人盗取大物,刺耳、鼻。盗取次等物品者,射十骲头箭。盗取小物者,打脸十次。”天命八年(1623年,明天启三年),又定夫盗妻死、奴盗主罚之法:“今后如果男子为盗,要女人脚踩赤红的炭,头顶灼热的铁锅,处以死刑。如畏刑,就要很好地规劝各自的夫,不听规劝,就要告发。”另外,他统治辽沈后,为了强化社会控制,下令必须集齐十人方可同行,否则逮捕罚钱。天命后期,这类法令已为数不少,为皇太极时的法制发展奠定基础。

军事

八旗制度

八旗制度既是“以旗统人,即以旗统兵”的军政合一,又是“出则备战,入则务农”的兵民一体的社会组织形式,具有行政管理、军事征伐、组织生产的三项职能。它是由女真人狩猎时实行“牛录”组织演变而来。当氏族成员行师出猎时,每10人为一“牛录”,其中以一人为总领,称“牛录额真”。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因归附日众,努尔哈赤在这种“牛录”组织的基础上正式创建旗制,设黄、白、红、蓝、镶黄、镶白、镶红、镶蓝八旗。由努尔哈赤及其子侄任各旗的主旗贝勒,主管全旗旗务。天命年间的旗主如下:

正黄、镶黄:努尔哈赤(后分别转给其子多铎、阿济格)

正红、镶红:代善(后镶红旗归其子岳托)

正白:皇太极

镶白:杜度(后改为豪格)

正蓝:莽古尔泰

镶蓝:阿敏

努尔哈赤规定300人编为一牛录,设牛录额真一人;五牛录为一甲喇,设甲喇额真一人;五甲喇为一固山,设固山额真一人。固山额真主管军务,领有步骑7500名,八旗总共60000人。努尔哈赤是八旗的最高统帅,并有巴牙喇直属精锐卫队5000余骑,各旗旗主也有人数不等的巴牙喇。“牛录”是八旗制度的基层单位,它是以地缘为主,血缘为辅组成的。通过这一制度,把分散的女真各部都组织在旗下,进行生产和战争。八旗

围猎讲武

努尔哈赤素好打猎,早在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即颁布了有关围猎的法令。虽然“迄今打猎,一牛录人仍给箭一枝而行之”,但与行军作战的“编五牛录为一队”的编制不同,为保证每个牛录的人都有机会进入围底获取猎物,行猎时以十牛录为一队,并对脱离本队乱行之人予以处罚,设四大臣以稽查乱行之人。围猎如同行军打仗,强化了后金军的骑射本领、组织协调、战斗力和纪律,对后世清朝的围猎活动有深远的影响。

改革兵种

努尔哈赤的军队本以步兵为主,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乌碣岩之战后,随着对骑兵为主的乌拉部的兼并,努尔哈赤开始大力发展骑兵。天命三年(1618年,明万历四十六年)抚顺之战期间缴获辽东9000匹良马,拥有15000至20000名骑兵,萨尔浒之战时赖骑兵以取胜,并在铁岭之战时击破来援的蒙古骑兵,取得了对蒙古的优势。此后,明军注重设置工事,配备大量火器,阻滞骑兵攻击。努尔哈赤因而调整建军策略,组织一支强力步兵,身披厚甲,操作攻坚器械,扮演破甲锥的角色,突破明军密集防御火网,撕裂其正面防线,再投入铁甲骑兵以扫荡敌阵。这种战争形态转变催生出“绵甲军”(olboi niyalma)和战车结合的新战术,在明军投入红夷大炮前,努尔哈赤凭此席卷辽东。

配置火器

天命六年(1621年,明天启元年),努尔哈赤攻取辽沈,缴获大量火器,他首次尝试将火器引入后金军队,在每牛录由100甲扩充至150甲,新设50甲城守兵包括炮手、弓箭手和火器手。天命八年(1623年,明天启三年)四月,努尔哈赤将火器普及全军。每100名甲兵设炮22位,且白、红巴牙喇、“黑营”均配属火器。红巴牙喇、“黑营”一跃成为拥有火器与车盾之军,“黑营”更包揽绵甲与大部分攻城器械,除本身配备枪炮外,还以甲喇为单位携大炮2门,成为专业攻坚力量。不过,努尔哈赤并无发展火器的眼光,此举仅为权宜之计,甚至可能仅停留在纸面上。天命十年(1625年,明天启五年),面临林丹汗攻击的科尔沁奥巴台吉请求支援1000名炮手,努尔哈赤却只支援8名汉人炮手,说明后金军队并未大规模使用火器。

善用间谍

努尔哈赤以“善用奸细”著称,王在晋指出:“奴自清、抚、开、铁以及河东、西之陷,何者不繇奸细之潜伏?其用计最诡、用财最广、用人最密。”他早年掠夺并蓄积了大量财富,使他得以收买辽人,把他们培养成为受过一定训练的谍工。以致“奸谍满辽阳”,在辽东和北京建立起完备的间谍网络。此后他所有用兵,都依靠间谍提前收集情报以及奸细在城中进行破坏或散布谣言,里应外合,助他取胜。他所用的著名间谍有刘保、武长春、曾有功、黄衣、孙得功等。他打的唯一败仗宁远之战也部分出于间谍被袁崇焕肃清的缘故。

经济

农业

努尔哈赤曾对蒙古内喀尔喀贵族表示:“尔蒙古以养牲食肉衣皮为生,而我国则以耕田食谷为生矣!”因此他奉行“耕田收谷,以充粮库”的经济政策。他颁布了一些保护农事的政令,如出征不违农时、不许将牛马拴在果树上以防啃摩树皮、牛群践损田地牧牛人各鞭三十、“凡军士之马匹有入田者,一经发现,即捕之”,牲畜踏坏农田每匹各罚银一两。努尔哈赤实行兵农合一的屯田政策,他在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就“于各部落成例置屯田,使其部落酋长掌治耕获,因置其部而临时取用”。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开始了积极向农业推动的序幕,令各牛录出丁出牛,垦种荒地,并设立谷仓,以备凶欠,有关推进农业生产力各种办法亦相建立。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努尔哈赤令各佐领屯田积谷。老档记载:“每三百丁编一牛录,设额真一人,下设代子二人,章京四人、村拨什库四人”。并推选八大人照管村中一切事情,并令一牛录出男丁十人,牛四头,以充公役,垦荒屯田。天命六年(1621年)七月,努尔哈赤为了巩固后金政权在辽东的统治,适应新的形势发展,参照原来明朝辽东屯田,并结合后金已有的牛录屯田,颁行“计丁授田”。规定把海州、辽阳一带30万日1日合6亩土地,分配给满人和汉人耕种,每男丁给田6日,其中5日种粮,1日种棉。纳赋的办法是每3丁耕官田1日,每20丁抽一人当兵,一人服役。天命十年(1625年)十月,努尔哈赤又颁布了“庄田谕”,规定所有汗和贝勒之庄,每庄13男.7牛,田百日,其中20日交纳官粮,80日自己食用。此即编庄制度。授田和编庄虽然对原为“拖克索”制度的女真社会是一大进步,但使广大辽东汉民沦为半自由的农奴,导致其反抗,加剧了民族矛盾。

商业

努尔哈赤利用女真地区特产的人参、貂皮、珍珠、松子等特产,与明朝交换银两、耕牛、铁器,尤其是他改浸润法为煮晒法,延长人参保质期,获取巨额利润,积累了雄厚经济实力,使后金在建国前就已“民殷国富”。天命通宝努尔哈赤对女真诸部发动战争的目的之一,就是抢夺敕书。敕书本为明廷发给女真族首领的卫所官职任命书,但到了后期,其主要作用是对明朝的贸易凭证。努尔哈赤起兵后领有父、祖所遗的三十道敕书,以后兼并诸部夺取敕书。到万历十六年(1588年),他遣人入贡明廷时“执五百道敕书受年例金币”。后来熊廷弼曾追述说:“自建州之势合,而奴酋(指努尔哈赤)始强,自五百道之贡赏入,而奴酋始富”。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兼并哈达后,努尔哈赤得南关敕书363道,进一步扩大其贸易规模与经济利润。天命三年(1618年,明万历四十六年)努尔哈赤对明决裂后,同明朝的贸易断绝,努尔哈赤转而发展同蒙古、朝鲜的贸易,其后蒙古归化城和朝鲜东江更成为后金展开对明转口贸易的据点。努尔哈赤还铸天命通宝钱,虽然白银作为主要流通的货币,但其铸钱之举反映了女真社会从自然经济向货币经济发展的趋势。天命六年(1621年,明天启元年)六月,努尔哈赤于辽阳城西关厢设置市集,派出专员按照明例管理商税。但他实行十税一的商税,远远高出明朝的三十税一。他不仅禁止行商活动,还对于坐商活动严加监视与限制,规定坐商均要将店主姓名书刻于店前,违者罪之。

手工业

努尔哈赤把工匠视为与贤人同样的“国宝”,对于进入女真地区的工匠,一律“欣然接待,厚给杂物,牛马亦给”。在努尔哈赤积极倡导下,女真手工业中的纺织、煮盐、交通工具等都有所发展。特别是他从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三月,始炒铁,开金、银矿,进入辽沈地区后,研究并成功地制出黄色火药,掌握焊接技术,使手工业迅速发展。

文化

创制满文

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二月,努尔哈赤命额尔德尼和噶盖两人以蒙古文字母与女真语音拼成满文(无圈点满文),作为满族统一的文字颁行,从此满族有了本民族的文字,可以用来交流思想、记载政事、翻译汉籍等。

宗教政策

努尔哈赤尊崇萨满教,尤其重视堂子祭祀,每逢出征、凯旋、盟誓等重大举动及重要节庆之时,努尔哈赤都要率大臣前往祭堂子。同时,他亦尊崇佛道等教,在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四月建地藏寺、玉皇庙等共七座庙宇于赫图阿拉城东。努尔哈赤对佛教尤其笃信,据朝鲜人李民寏目睹,他常常“手持念珠而数,将胡颈系一条巾,巾末悬念珠而数之”。天命六年(1621年,明天启元年),西藏的囊苏喇嘛从蒙古科尔沁部来到后金,努尔哈赤对他设宴款待,礼遇有加,赐以庄田,奉为国师白衣僧。

教育政策

天命六年(1621年,明天启元年)七月,努尔哈赤命准托依、博布黑、萨哈廉、乌巴泰、雅星阿、科贝、札海、浑岱等八人为八旗之师傅,教习八旗子弟,同时设置“汉外郎”,教授汉文。

民族、对外关系

对明朝

努尔哈赤出身明朝建州左卫“属夷”头目之家,尽管祖、父被明军误杀,但他起兵以后,回避正面对抗明朝,而是以建州左卫指挥使的身份“年年进谒,月月互市”,却“自中称王”,阴怀“报仇中原之计”,就在这种状态与明朝和平共处了35年。万历十六年(1588年)前,努尔哈赤和明朝关系尚浅,但“间有窃掠”“数为东边小患”。万历十七年(1589年),明朝辽东方面发现努尔哈赤已“势最强,能制东夷”,又以送回汉人和明朝通缉犯克五十的功劳主动请封,遂顺水推舟,向明廷保举努尔哈赤,努尔哈赤正式获授都督佥事之衔。努尔哈赤还希望获得先前明朝加封哈达万汗的“龙虎将军”之号,于万历二十年(1592年)赴京朝贡时提出此请,至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方才除授,成为明代女真族首领中仅有的两位获封此号者,极大提高了他在女真诸部中的权威。故熊廷弼后来回顾道:“自奴酋以孤俘纵为龙虎将军,号召部落,奄有建州、毛怜诸卫,而其众始强。”努尔哈赤多次赴北京朝贡,有据可查的有八次,即万历十八年(1590年)、万历二十年(1592年)、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万历三十九年(1611年)。每次进贡过程中,他通过回赐和贸易获得巨额利润,积累下日后叫板明朝的经济实力。另一方面,努尔哈赤贿赂辽东总兵李成梁的女婿韩宗功,以“易生边衅”说服李成梁放弃抚顺边外的新开六堡(宽奠、大奠、长奠、永奠、新奠、张其哈喇佃子)之地,李成梁竟于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撤回当地六万军民。努尔哈赤拱手坐得八百里土地,还以参与招徕逃民之功,蒙受明神宗奖赏,成为他日后进军辽东的桥头堡。随着努尔哈赤羽翼渐丰,同明朝摩擦越来越多。他兼并哈达后,明朝令其恢复哈达,努尔哈赤一度于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遵从明朝命令恢复哈达,但同年再次将其兼并,明朝亦未再过问,显示出对努尔哈赤已缺乏约束力。明朝首次警觉努尔哈赤的威胁是在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当年正月,五驿站的“牛头”(驿站负责人)于大秀等向官府控告辽东伴送官员教唆建州人勒索高额车价。礼部侍郎李廷机密派通事序班李维葵赴建州与努尔哈赤交涉,李维葵回朝后,极言建州势大,引发明廷震惊。十二月,山东巡按萧淳亦言努尔哈赤“声势叵测”,主张对建州采取强硬政策,等其起衅后发兵五路将其剿除,以“消患未萌”,得到兵部赞成,遂更换辽东巡抚和总兵,招募兵马。不过礼部反对用兵。在此次风波中,明朝言官宋一韩揭发了李成梁弃地一事,神宗派熊廷弼去辽东核实并勘界。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冬,努尔哈赤入贡。翌年二月,其使者火哈等在上朝时出班投书,内有不逊之语,被视为阻挠勘界。在此情况下,明廷决意对努尔哈赤实施经济制裁,于万历三十七、三十八年停贡,导致十万余斤人参积压腐烂,努尔哈赤被迫屈服,同意不再勒索车价、将使团从1500人削减至300人,并归还张其哈喇佃子,换取明廷同意复贡。虽然此次风波和平解决,但努尔哈赤已正式成为明朝不得不直面的威胁。熊廷弼在万历三十七年(1609年)六月奏称努尔哈赤“熟知我之兵微将弱、城坍堡废,无一足以当彼,遂妄萌故业(恢复金朝)之想,而其志始僭妄而无忌惮。彼其性情、饮食、衣服、居处皆与我同,得我之土地足以耕,得我之人民足以役,得我之城堡足以居,耽耽焉,逐逐焉,志未尝一日忘医巫闾之西也”,发出了对努尔哈赤最强烈的预警。兵部尚书李化龙也在万历三十九年(1611年)六月指出:“奴酋狡悍,已非一日。杀猛骨索罗而羁其子吾儿(吴尔古代)于寨,且东凌高丽,北阚北关,若非中国扞御之力,则北关又为南关继矣。列帐如云,积兵如雨,日习征战,高城固垒,摆塘报意欲何为?近日叩关甚切,求贡甚急,谕之撤车价则撤,谕之减人数则减,虽似顺服,岂无深情?中国无事,必不轻动;一旦有事,为祸首者,必此人也。”然而,明廷无意采取联络哈达等部遗民和叶赫、蒙古诸部一起遏制努尔哈赤的强硬战略,只是继续绥靖。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明朝和努尔哈赤争端再起。三月,努尔哈赤意图开垦哈达故地(南关六堡),山东巡按翟凤翀、开原道薛国用为了遏制努尔哈赤,再次筹划勘界,最终迫使努尔哈赤吐出哈达故地。九月,努尔哈赤以儿子巴布海为质,向明表忠,但质子尚未出边就入侵叶赫,明朝派出一千炮手支援叶赫,迫使努尔哈赤退兵,却因军饷短缺,仅止于此,无力惩罚努尔哈赤。翌年,辽东巡抚郭光复派备御萧伯芝赴建州,调停努尔哈赤与叶赫部的冲突,努尔哈赤拒绝下拜。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努尔哈赤派大针等最后一次入贡明朝,只有15人,蓟辽督抚认为这是努尔哈赤对明朝“惟命是从”、恢复恭顺的信号,但兵部有所保留,怀疑“安能保其百年恭顺”。结果三年后,已在内部称汗两年的努尔哈赤正式以“七大恨”告天,同明朝决裂。在破抚顺等城、杀总兵张承胤后,新任辽东总兵李如柏派两名官员来后金交涉还俘事宜,遭努尔哈赤拒绝。此后他与明朝完全处于敌对和战斗状态,再无公开往来,直到他死后袁崇焕派人给他吊丧为止。

对治下汉人

明朝万历年间,辽东北御蒙古,南援朝鲜,已十分残破,加上高淮乱辽,民怨沸腾,不少辽东汉民纷纷越过边墙,投靠蒸蒸日上的努尔哈赤。到万历三十七年(1609年),已有六万余辽民在努尔哈赤辖下。努尔哈赤对这些汉人采取宽容的态度,据说还修了“蛮子城”专门收纳愿意投靠建州的逃人,最有名者当属刘兴祚。努尔哈赤在天命三年(1618年,明万历四十六年)起兵犯辽后,对汉人实行“拒敌者杀之,不与敌者勿妄杀”的政策。投降的抚顺居民编为一千降户,迁往赫图阿拉,对清河、开原、铁岭等多处抵抗他的城池展开屠戮。天命六年(1621年,明天启元年)三月攻克辽沈后,努尔哈赤发榜“谕各将率城堡归降,各屯堡人民纵投山海关西,我兵不免随后又到,不如投朕,保全家室”。辽东大小七十余城信其承诺,不战而降。他对汉人采取“豢养”政策,大量起用明朝降官,以汉治汉;对辽民则采取“各守旧业”、“计丁授田“、禁止女真人欺凌汉民、重赏效劳顺民四项方针。他未屠戮汉人的前提是强迫汉人剃发易服,伤害汉人民族自尊,加上八旗贵族不断将汉人掠为奴隶,因此努尔哈赤未能得辽民之心,辽民很快就奋起反抗,导致了同年七月明将毛文龙在镇江堡军民的协助下奇袭成功。为防止类似事态重演,努尔哈赤几次大规模迁徙边境城镇和发生过抗金行动的州县居民,在取广宁后亦将俘虏的辽民分隶八旗。努尔哈赤还在天命六年(1621年,明天启元年)十一月实行汉人和女真人“合食同住”的政策,其实质是要求汉人供养女真人。努尔哈赤的民族压迫政策激起了辽民更强烈的反抗和报复,他们纷纷向井水和食物投毒,导致许多女真人中毒身亡,连努尔哈赤在巡视海州时举行的宴会上都发现了八名试图投毒的汉人(事觉后全部服毒自杀)。另外不断有辽民投奔转进朝鲜的毛文龙,毛文龙还不断派间谍策反后金汉官,甚至包括努尔哈赤最信任的刘兴祚。努尔哈赤派阿敏入朝鲜搜捕毛文龙未得,天命九年(1624年,明天启四年)后三次招降毛文龙未果。在民心日益背离的情况下,努尔哈赤对汉人彻底失去耐心,其民族压迫政策也变本加厉。天命八年(1623年,明天启三年)三月,努尔哈赤痛骂众汉官忘恩负义,不抓毛文龙的奸细。同年五月,复州汉民欲集体逃亡,努尔哈赤派代善核实情况并屠杀当地男丁,刘兴祚作为复州守将引咎革职,李永芳也因谏屠复州而一度被革职,汉官势力在后金政权中一落千丈。努尔哈赤对汉民则更加残酷,先于天命九年(1624年,明天启四年)正月捕杀“无谷之人”,后于天命十年(1625年,明天启五年)十月以汉民心向明朝、忘恩负义为由展开一轮大清洗:生员要杀;原为明朝官员今为闲散者要杀;虽任千总但未久住沈阳者,或其父母妻子未同住沈阳者,也要甄别,其命难保;不该豢养者,要杀;拒不从命者,要杀。经过“甄别”而幸存的汉民则被编庄(编入拖克索),成为农奴。另有大批汉民流亡明朝,时在辽西的茅元仪记载其情况说:“嗣后虏法愈苛,几无噍类。渡河私归,日不乏人。冰胶之日,有如密雨。”

对蒙古

努尔哈赤曾对朝鲜自称“我是蒙古遗种”,又屡次对蒙古人强调:“明国、朝鲜,语言虽异,然发式、衣饰皆同,此二国算为一国也。蒙古与我两国,其语言亦各异,而衣饰风习尽如一国也。”可知他对蒙古有特殊感情。尽管如此,16世纪末至17世纪初的蒙古处于各自为政的分裂状态,海西女真和明朝都曾联合蒙古以打击努尔哈赤,所以努尔哈赤对蒙古的政策也比较复杂,大体分为如下五种型态:①冲突与女真相邻的蒙古部落是嫩江流域的科尔沁和辽河上游的内喀尔喀。在努尔哈赤崛起的关键战役——古勒山之战中,科尔沁九部联军之一与努尔哈赤鏖战;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阿敏、褚英攻乌拉部宜罕山城时,科尔沁部也发兵来援。此后科尔沁与努尔哈赤再无冲突。内喀尔喀五部本与努尔哈赤修好,努尔哈赤即位前所获的“昆都仑汗”之号即为该联盟所奉。天命四年(1619年,明万历四十七年)努尔哈赤攻铁岭,内喀尔喀首领宰赛之前曾与明将马林缔盟,出兵应援明军,被努尔哈赤击溃,宰赛等将亦被俘。内喀尔喀尽管为了赎回宰赛而与后金结盟,但最终还是反叛后金。努尔哈赤先于天命八年(1623年,明天启三年)征讨截杀后金使臣的扎鲁特昂安部落,杀死昂安父子,后于天命十一年(1626年,明天启六年)亲征内喀尔喀,将其重创,该联盟一蹶不振,随即经皇太极和林丹汗双重打击后解体。蒙古大汗林丹汗所直辖的察哈尔部与努尔哈赤本不接壤。萨尔浒之战后,明朝约林丹汗联合抗金。宰赛被擒后,林丹汗就向努尔哈赤写信,警告其不得攻打广宁。努尔哈赤扣留其使,并在天命七年(1622年,明天启二年)正月拿下广宁,林丹汗的援军却未能赶到。其后,随着科尔沁部与努尔哈赤的接近,林丹汗于天命十年(1625年,天启五年)攻打科尔沁,科尔沁向后金求助,后金兵至农安塔时,林丹汗就撤走。故林丹汗虽与努尔哈赤敌对,但未正面交锋。②联姻万历四十年(1612年),科尔沁部首领明安向努尔哈赤献上了自己的女儿,开启满蒙联姻的先河。此项政策被努尔哈赤及其子孙坚持,成为有清一代的国策。努尔哈赤与蒙古联姻十六次(他本人纳两名蒙古女),情况如下表:后金方蒙古方时间努尔哈赤科尔沁明安之女(侧妃博尔济吉特氏)万历四十年(1612年)四月代善扎鲁特钟嫩之女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四月莽古尔泰扎鲁特内齐之妹皇太极科尔沁莽古斯之女(孝端文皇后)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六月德格类扎鲁特哈拉巴拜之女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十二月努尔哈赤科尔沁孔果尔之女(寿康太妃)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正月荪岱(巴约特格格)巴约特恩格德尔天命二年(1617年)二月阿敏扎鲁特老色之女天命四年(1619年)初以前代善弘吉剌宰赛之女天命六年(1621年)八月阿济格科尔沁孔果尔之女天命八年(1623年)五月瓦克达扎鲁特老色之女天命八年(1623年)九月多尔衮科尔沁桑噶尔寨之女天命九年(1624年)五月皇太极科尔沁布和之女(孝庄文皇后)天命十年(1625年)二月肫哲公主科尔沁奥巴天命十一年(1626年)五月豪格硕隆武氏德尔格尔塔布囊之女天命年间德格类博和罗克氏褚祜里塔布囊之女天命年间③会盟努尔哈赤称汗前,“日以子女玉帛诱结西虏宰赛、拱兔、小歹青、黄台吉等,时寇辽为己驱除”,暗中利用蒙古诸部牵制明朝和叶赫,但并未正式确立军事同盟关系。努尔哈赤称汗后,先后三次与蒙古结盟。第一次是天命四年(1619年,明万历四十七年)十一月挟宰赛等为人质,同内喀尔喀五部结成对明攻守同盟;第二次是天命九年(1624年,明天启四年)二月同受到察哈尔威胁的科尔沁结成对察哈尔的攻守同盟;第三次是天命十一年(1626年,明天启六年)五月科尔沁首领奥巴来朝时,与努尔哈赤结成的对明朝和察哈尔的攻守同盟。其中与内喀尔喀五部的同盟破裂,但与科尔沁的同盟一直维持,科尔沁也由此成为与清朝关系最密切的蒙古部落。④赈济蒙古诸部在经济上极度依赖明朝,努尔哈赤要拉拢蒙古来对付明朝,必然付出经济代价,对其大加赈济。他下令从地方财政拨粮拨款安抚来投的蒙古人,尤以辽南四州任务最为沉重,这些蒙古人在地方不事生产,于复州就食,食尽即迁往金州。努尔哈赤经常赏赐给远逃至此的蒙古王公蟒缎、金银等。仅天命七年(1622年,明天启二年)的一次赏赐中,就赏赐总计三千余两白银,近百两金,大小蟒缎八十七匹,毛皮成衣百余件。⑤编旗努尔哈赤建国之前,已有蒙古人投入其下,恩格德尔和武讷格即其中最著名者。但八旗刚建立时,来归的蒙古人数并不多,所以直至天命六年(1621年,明天启元年)才出现了蒙古牛录的记载。到天命七年(1621年,明天启三年)初,情况有了变化。原臣属于察哈尔的科尔沁、兀鲁特诸部贝勒明安等十七人举部来投,带来人口凡三千余户。同时,又有喀尔喀部分台吉亦来投。如此大量蒙古人众的拥入,实为后金国与蒙古诸部关系中前所未有。为给尚未来归的蒙古各部树立榜样,努尔哈赤于三月致书来归之蒙古诸贝勒云:“我思自喀尔喀前来之诸贝勒编为一旗,自察哈尔前来之诸贝勒编为一旗。我念尔等来归,故编尔等为二旗。尔等若以为分旗难以度日,愿与(满洲)诸贝勒结亲通婚,彼此相与,则任尔自便。……我之八家,如同一家。我亲生之诸子与贝勒等携来之诸子,同其爱养,不有歧视。尔等循我国贝勒之例以度日。”二旗旗主当是明安贝勒与恩格德尔台吉,其地位与满洲八旗旗主相当。蒙古二旗的建立,改变了原来单一的八旗满洲的格局。但是后金统治者一方面以蒙古单立二旗显示优容,另一方面又不让蒙古诸贝勒参预最高决策。故实际上蒙古二旗只是属于后金国的附庸,还未能真正同八旗满洲融为一体。后来皇太极在此基础上,正式成立八旗蒙古。

对朝鲜

努尔哈赤基本统一建州后,便与朝鲜接壤。他派去采参的女真人常进入朝鲜境内,被朝鲜边将杀死。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努尔哈赤借口在朝鲜渭原采参的27名女真人被杀,扬言发兵报复朝鲜。为了平息兵事,朝鲜国王李昖委托明朝官员胡大受,使其遣部下余希元赴努尔哈赤处“宣谕”,朝鲜的女真语翻译河世国随同前往。同年冬,李昖又派南部主簿申忠一出使建州,约定修好,然而此后越境事件仍屡禁不止。在此期间,恰逢万历朝鲜战争,朝鲜向明告急,努尔哈赤在日本两次侵朝时都向明请缨援朝,尽管朝鲜始终拒绝努尔哈赤来援,但努尔哈赤由此收获了明朝对他的信任。当时,朝鲜境内住着许多瓦尔喀女真人(即朝鲜所谓的“兀良哈”“藩胡”),年年领取朝鲜接济。努尔哈赤也垂涎三尺,先在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请求朝鲜比照藩胡例,授予自己官职,并到汉城朝拜,朝鲜以其已受明朝官职为由拒绝。尽管如此,朝鲜还是依藩胡例,在满浦宴享努尔哈赤的使者,加以款待。另一方面,乌拉部布占泰开始染指瓦尔喀,在件退大破朝鲜,收编瓦尔喀部。瓦尔喀部转投努尔哈赤,引发了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在朝鲜境内的乌碣岩之战,以努尔哈赤获胜告终,瓦尔喀部又为努尔哈赤所有。朝鲜求救于明朝,明朝意识到:“朝鲜藩篱已撤,肩背受敌,奴酋目中又宁有朝鲜!”只能命令辽东官员劝谕努尔哈赤“各守边疆,毋相侵扰”。但无效果。无论是努尔哈赤派人越境采参还是兼并朝鲜“藩胡”,朝鲜皆已无力应对。等到努尔哈赤兴兵攻明以后,又极力拉拢朝鲜。当时的朝鲜君主已是李珲(光海君),他采取“不背明,不怒金”的中立外交,因此既不接受努尔哈赤的拉拢,又回避出兵助明。但明朝毕竟是朝鲜的宗主国,李珲最终还是不得已派了姜弘立领兵万余人从刘綎征剿努尔哈赤。明军兵败后,姜弘立率残兵投降,努尔哈赤将他们扣作人质,要挟朝鲜。李珲虽然不再助明,也同后金秘密接触,甚至承认努尔哈赤作为“后金国汗”的地位,但始终无法接受努尔哈赤提出的朝鲜断绝同明朝关系的条件,特别是毛文龙问题的出现使金鲜关系更加棘手,因此双边交涉并无实质进展。天命八年(1623年,明天启三年),李珲被李倧推翻,朝鲜与后金的交涉也完全中断。尽管努尔哈赤与朝鲜关系始终不睦,但据说努尔哈赤为避免树敌过多,在天命六年(1621年,明天启元年)否决了诸贝勒大臣提出的攻打朝鲜之议。不过,从努尔哈赤迁都沈阳时提到征朝鲜来看,他有出兵朝鲜的计划,只是生前未能付诸实施。

历史评价

史书评价

《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崇德朝修):

①凤眼大耳,面如冠玉,身体高耸,骨格雄伟,言词明爽,声音响亮,一听不忘,一见即识,龙行虎步,举止威严。其心性忠实刚果,任贤不二,去邪无疑,武艺超群,英勇盖世,深谋远略,用兵如神,因此号为明汗。……太祖能恩威并行,顺者以德服,逆者以兵临,于是削平诸部,后攻克大明辽东诸城。

②帝自幼不饮酒,心正而有德,深于谋略,善于用兵,骑步二射绝伦,勇力出众,睿知神圣,不思而得,阐微言,创金书,顺者以恩抚之,逆者以兵讨之,赏不计仇,罚不避亲,如是明功赏,严法令,推己爱人,锄强扶弱,敬老慈幼,恤孤怜寡,人皆悦服。自二十五岁只身崛起,带甲仅十三人,不侵无罪者,中正合宜,天故祐之,削平诸部,及征大明,得辽阳、广宁地,又征蒙古,威名大震,有光于祖考,兴国开疆,以创王基。

《清太祖高皇帝实录》(乾隆朝修):上生而神武,智勇天锡,谋略盖世,骑射轶伦。备历艰难,克复仇耻,以甲士十三人起兵,每有征战,类皆以寡胜众、以弱克强。当诸部合九姓而来、明兵分四路以进,而军威所向,如摧枯朽,古来方册所载,武功之盛,从未有焉。而又诚以居心,公以御物。惜材勇,虽仇必用;核功罪,虽亲必惩。逆者临之以兵,诛锄不施无罪。顺者绥之以德,凶顽罔不倾心。至于天悟神解,创造国书,立兵制、设官属、严法令、平狱讼、尚义理、纳谏诤、进忠直、退邪佞、崇节俭、厚风俗、睦宗族、敬耆老、重农桑、赈穷乏,缔造忧勤,规模弘远。是以统壹诸国,克明辽阳、沈阳诸地及蒙古诸部落,远迩归诚,满汉爱戴,嘉祥毕集,帝业克成。虽天命攸归,亦圣德神谋、武功文治之所致也。上自少时不饮酒、不嬉戏,喜怒无私,赏赉不吝,丕基既建,不自晏安。用兵听政之暇,著为谟诰,垂训子孙臣庶,俾世世法守,光列祖之绪,启无疆之休,真天生圣人,迈古今而立极者矣!

《清史稿》:太祖天锡智勇,神武绝伦。蒙难艰贞,明夷用晦。迨归附日众,阻贰潜消。自摧九部之师,境宇日拓。用兵三十余年,建国践祚。萨尔浒一役,翦商业定。迁都沈阳,规模远矣。比于岐、丰,无多让焉。

名人评价

李如梅:此贼精兵七千,而带甲者三千。此贼七千,足当倭奴十万。厥父为俺爷所杀,其时众不过三十,今则身自啸聚者至于七千,虽以十人来犯境土,即报辽东而求救。西北虽有鞑子,皆不如此贼,须勿忽。

瞿九思:奴儿哈赤叛(王)台,余不论,独论其献逆酋及被卤人畜,有台风。卒之与歹商通婚媾,羽翼已成,海西得不绝如发,毋乃天假此以报台乎?宜拜爵大都督而称忠顺也。

李昖:老乙可赤最难当之贼。予自前多闻,何叱耳(布占泰)则不为朝贡于中国,老乙可赤则得龙虎将军之名,朝贡于中朝。我国被掳人物,尽为刷还,以礼送之。且授学于国中,使其军机不泄,似有深意,且祭天。此乃极凶之贼,非寻常之比也。(大臣柳永庆附和:“中原若乱,则必作乱矣。”)

金景瑞:老酋本性凶恶,取财服人,皆以兵威胁之,人人欲食其肉,怨苦盈路,所待者天降其罚。

李珲:此贼为金、元、辽、夏,则予虽未详,而如五胡之乱华,则足以为之。天朝亦既不得一鼓荡平,则虽非此贼,中原亦因此多事。胜、广起兵,秦室渐危;黄巾倡乱,汉家亦亡。执此见之,则必他贼先动,奸雄继起。此贼终不知如何,而为天下乱贼之首矣。

李民寏:奴酋为人猜厉威暴,虽其妻子及素亲爱者,少有所忤,即加杀害,是以人莫不畏惧。

熊廷弼:

①奴酋生聚教训三十年于兹矣,其为人谲智多谋,信赏必罚,部夷善骑射者,不难解裘以衣之,割爱以妻之。而苟一犯法,虽乳父之属,必涕泣斩之不少贷。以此刑赏严明,人皆用命。凡遣以谍西虏,诱东夷,而皆得其力,此非无事之人也。其挑选精壮,年二十五以上、四十五以下者方行编伍,非此辄汰去。而又日投石超距,以习其力,椎牛飨士,以结其心。至于打造军器,如跣锤、劈挟攻城之具,尤不可数计,此非无事之物也。

②能强能弱,诡谲而难驭也。

袁崇焕:奴夙知兵,今又屡战屡胜,熟于用兵。

徐光启:

①夫奴酋之地与人,不过一县耳。以中国较之,地千倍也,人千倍也。然而屡遭败衄、覆军陨将者,则奴之善用其小,而我之不善用其大也。战者,角胜之事,非才力智计殊绝于人者不克也。……奴则廿年选练,犀利精强,本酋号令极严,韦都用兵有法,并力攻瑕,一军败而诸军夺气,此兵法也。又恒以大众敌我偏师,渐次骚除,能无尽乎?盖奴虽寡小,能用一方之精锐;我虽众大,未尝合天下之精锐。故再战而败,非不幸也。令我之制器选士、教政服习皆与奴同,则千倍其地者,必千倍其强,岂有不胜之理乎?

②大抵此酋励志四十年,尊礼谋士,厚养健卒,博咨密议,简练训齐。其制器选士、政教服习,不合于法者鲜矣。

官应震:臣观今日奴酋,非但唐安禄山,乃是宋阿骨打,而吐番、元昊辈不足言矣。

叶向高:自昔称兵弱者,莫过于宋。然以元昊之雄黠,跳梁西陲,宋仅以关西一方与相支拄。虽时有胜负,而四海晏如。其后为金所困,封疆失其大半,乃武臣如张、韩、刘、岳辈、文臣如李伯纪、宗泽、虞允文辈,奋其力,皆足以制虏,而未尝苦于无兵。今奴酋伎俩不及元昊,国家方全盛,威灵烜焯,过宋远甚,而辽左之役聚天下兵,竭天下财,不能当奴之前茅,每阃外需人,无敢窥左足而先应者。其视宋又何如耶?此无他,士大夫虚谭窽说,全不知兵,而又蘧庐其官,无肯实心实力,勇于任事,因循坠废,以至此耳。

康熙帝:躬首出之姿,启维新之运,上承乾眷,下顺人心。当起兵之初,属犀兕者仅十有三领,而战胜攻克,靡坚不摧。应变雷动,乘机电发,用能复九姓之锐师,扫四路之劲旅。诸部群雄以次铲削,辽沈之域悉隶疆索。盖勇智本于天锡,至仁之所以无敌也。迨大勋既集,圣德益隆,十有一年之间,修政敕度,淳风厚俗,明赏信罚,从谏亲贤。先节俭以防奢侈,崇宽大以涤烦苛,创国书以立文字之准,垂训诫以永法守之传。其时远迩悦来,声教四讫,肇开一统无外之规,度越古今昭垂无极。猗欤休哉!何其盛也!

乾隆帝:

①以圣神文武之姿,受天眷命,诞兴东土,爰总义旅,遹求厥宁。九国连兵,相向一怒而讨平之;明人四路来攻,亦克日尽歼于境外。师出有名,光明俊伟,威爱并立,近服远怀。当是时群部来归,英豪响附,奋迹辽沈之间,而号令行于万里。帝业之兴,何其神也!由是天人协应,建国纪元,修明庶政,教育群伦。创国书,分旗制,申军令,定礼仪,经营缔造之际,旰食宵衣,不遑暇逸,顾乃纲举目张,传之亿万年而不可易,心法、治法与二帝三王有同揆也。

②尔时草创开基,筚路蓝缕,地之里未盈数千,兵之众弗满数万。惟是父子君臣,同心合力,师直为壮,荷天之宠,用能破明二十万之众。每观实录,未尝不流涕动心,思我祖之勤劳,而念当时诸臣之宣力也。

陈康祺:太祖高皇帝自天命元年丙辰建元以后,益勤劳国政,靡间昼夜。每五日一视朝,焚香告天,宣读古来嘉言懿行,及成败兴废所由,训诫国人。以议政五大臣参决机密,以理事十大臣分任庶务。国人有诉讼,先由理事大臣听断,仍告之议政大臣,覆加审问,然后言于诸贝勒。众议既定,犹恐或有冤抑,令讼者跪上前,更详问之,明核是非。故臣下不敢欺隐,民情皆得上达,国内大治。盖敷教明刑,其难其慎,早具帝者规模矣。

蔡东藩:智深勇沉,信不愧为开国主,然皆由激厉而成。古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者,于此可见矣。

萧一山:

①太祖、太宗,创业开基,勇武睿智。

②努尔哈赤崛起于建州衰微之时,一战而克图伦,借复仇之名,征服邻部:败四寨联军于太兰冈,攻尼堪外兰于鄂勒珲,兵势渐强,威力日增。六年之间,克兆嘉城,取玛尔敦,栋鄂、哲陈,次第归服;苏克、完颜,拱手内向。建州统一,始北向而与海西争雄;所谓“造攻自亳”,基础已立者矣。均势之说,出自叶赫;彼自恃其塞外雄长,借以要挟;努尔哈赤叱而不应,于是战端遂开。九部之联军既败,扈伦诸国,亦自知兵力不敌,愿乞盟好,乃内不图强,攻战频仍,坐与努尔哈赤以可乘之隙;于是扈伦之运命日蹙,哈达、辉发次第灭亡矣。布占泰以降虏而得国,反恩为仇,屡谋抗逆。大城既下,社稷为墟,只身逃亡,亦可哀已!叶赫虽赖大国之助,苟延旦夕,然唇齿势离,不绝如缕耳!且东北攻略,滨海多服;女真之大部,至是已统治于努尔哈赤一人之手。

孟森:迹太祖所为,谓有积功累德,应主中国,在清代自言之则然,就史实考之,则实无有。清之取天下,纯由武力。其知结民心,反明苛政,实自世祖入关时始。《太祖实录》载初起时,以矫健警悟,当大敌不惧,受重伤不馁,以此称雄……要其以勇悍立威,为众所戴,遂能驱率其族,裹胁益多。自是以训练族众见长……可知太祖之养成武力,实已横绝一世。古云:“女真兵满万不可敌。”正以骑射之长,在汉人为特殊艺业,在女真为普通生活所必需。所未能得志于中国者,无大队部勒之法,虽有长技,亦只能零钞取胜耳。中有大豪,能取得众人信仰,再以天然识力,悟行军部勒之道,是即金世阿骨打之流矣。

顾诚:清廷统治者从努尔哈赤、皇太极到多尔衮,都以凶悍残忍著称于史册。他们的做法通常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就是说一遇抵抗,破城得地之后不分军民,不论参与抵抗或未参与抵抗,通通屠杀或掠取为奴婢。

金庸:自成吉思汗以来,四百多年中全世界从未出现过的军事天才努尔哈赤。这个用兵如神的统帅,传下了严密的军事制度和纪律,使得他手下那批战士,此后两百年间在全世界所向无敌。

滕绍箴:大英明汗努尔哈赤的历史功绩在于,他适应女真社会要求统一的历史潮流,乘明王朝末世,朝政腐败,边政废弛,边官堕落、贪贿,率领父子兵揭竿而起,统一了原来明朝的建州三卫各部,逐步建立了强大的民族武装及各族人民参加的武装队伍。先后将海西和东海女真各部二百多年分散的局面,推向了空前的统一。……当沙俄侵华的魔爪伸向黑龙江地区的前夕,努尔哈赤及其继承者的统一事业已经基本上定局了,他为保卫祖国的神圣领土,立下了丰功伟绩。努尔哈赤的历史功绩还在于,他在统一女真各部的过程中,将女真社会分散的居民集中起来,统一了女真地区的民族经济,集中了女真地区的社会财富,推动了女真社会阶级的分化,使女真社会存在几百年的奴隶制因素,得以迅速地增加。他建立了奴隶制的农庄,奠定了奴隶制进一步发展社会基础。努尔哈赤在统一女真社会过程中,使女真奴隶主作为一个阶级登上了历史舞台,建立了以旗制为国体的奴隶主阶级专政的后金国,终于把明代女真社会推进到文明发展的新时期。……努尔哈赤所以能够得以发展和成就他一生的大业,还在于他以广阔的胸襟,依靠、团结女真、蒙古上层贵族和汉族地主阶级官绅。坚持实行严肃法纪、礼尊谋士、广集将勇、优待功臣、奖罚分明、厚养士卒的政策。这一切都生动地说明,努尔哈赤是一位卓越的社会政治家。……努尔哈赤也不愧是一名出色的军事家。努尔哈赤在几十年间,取得一系列的胜利,在欢呼声中陶醉了。没有想到辽沈人民的抗金浪潮势如波涛汹涌,一浪高似一浪。当人民的力量充分地显示出来的时候,所谓“恩养”辽民,顿时化作血和剑。暴露了大奴隶主、农奴主阶级惧怕与仇视人民的真面目。努尔哈赤从夺取抚顺城以后,对抗拒的人采取杀戮政策,以致全辽每年被杀的人数以千、万计。尤其是天启五年(公元1625年,天命十年)的大屠杀,严重地破坏了辽东的社会生产力,犯了杀人过多,失掉人心的错误。努尔哈赤的晚年,尽管做了一些坏事、蠢事,但他的功大于过。他仍然不愧是满族的英雄,是少数民族中少有的政治家、军事家,是大清王朝创基立业的开山祖,也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开国君主之一。他的历史功绩留在历史上,在中华民族文明发展史上占有光辉灿烂的一页。

周远廉:总观努尔哈赤的一生,他在青年时期,奋勇苦斗,智擒刺客,捉获仇人尼堪外兰,报了杀害父、祖之仇;他以少数诸申起兵,在建州、海西、“野人”女真部落中横冲直闯,征抚并用,辖地广阔,人丁激增,“归顺”日众,完成了统一女真各部的伟大事业,促进了新的民族共同体——满族的形成与发展;他率领八旗劲旅,兴师伐明,以少敌众,大败明军于萨尔浒,抗击了明王朝的民族压迫,保护了满族的生存;他人主辽沈,多次向东用兵,打下了完全统一东北的基础,为满族进一步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他网罗人材,厚待功臣,善用计谋,顺应时代的需要,采取了许多正确的政策和措施,促进了满族由原始社会末期进入奴隶社会,迅速向封建制过渡。他在晚年刚愎自用,独断专横,滥行杀戮,骄傲轻敌,思想僵化,停顿落后,做了不少错事,破坏了辽东地区生产,危害了满汉之间的正常关系,妨碍了满族的前进。由此可见,努尔哈赤是一个意志坚强、不畏险阻、勇于进取的大丈夫,是一个叱咤风云、威名远扬的常胜君汗,是一个具有雄才大略的开国之主。他虽然做了某些意事,产生了不好的影响,但毕竟是瑕不掩瑜,功大于过。对千这样一位为多民族国家的壮大和中华民族的发展,建树了功勋的满族杰出首领和清朝的始祖努尔哈赤,各族人民一定会将他的英名和贡献,载入祖国光辉灿烂的历史巨册,永志不忘。

阎崇年:在我国五十五个少数民族历史人物的星汉中,有两颗明亮的民族英雄之星——一颗是蒙古族的元太祖成吉思汗,另一颗是满洲族的清太祖努尔哈赤。过去人们对成吉思汗知道较多,对努尔哈赤却所知较少。但是,成吉思汗奠基的元帝国,仅享祚九十八年,且距今久远;而努尔哈赤奠基的清帝国,则绵祚二百六十八年,并离今较近。努尔哈赤是中国历史上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民族英雄。他的姓名与业绩,不仅垂之于中国史籍,而且载记于世界史册。因此,爱新觉罗·努尔哈赤是一位尤应被重视的杰出历史人物。……努尔哈赤对历史发展所作的贡献,略举其大端,有如下十项:统一女真各部……统一东北地区……创建八旗制度……制定满族文字……促进满族形成……建立后金政权……丰富兵坛经验……制定抚蒙政策……发展社会生产……重视社会改革……后金汗努尔哈赤的晚年,即他生命的最后五六年间,犯下了严重错误。滥施威权,治策失当,是努尔哈赤晚年的一个错误。……分田占房,清查粮食,是努尔哈赤晚年的又一个错误。……轻薄文士,屠杀汉儒,是努尔哈赤晚年的另一个错误。……骄傲轻敌,兵败宁远,是努尔哈赤晚年的再一个错误……清太祖努尔哈赤于十六世纪后期和十七世纪初期,活跃在中华统一多民族大家庭的历史舞台上,他一生十功四过,瑕不掩瑜。爱新觉罗·努尔哈赤是中华民族发展史上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民族英雄。

张玉兴:努尔哈赤是一位那个时代当之无愧的伟大人物。因为他解决了当时那么多的重大的现实问题,比他们的前辈提供了新的东西。他使满族崛起,使东北由多年以来的混乱走向统一和安定,并奠定了国家未来大统一、大安定的基础,这是他伟大的功绩,是其一生中最主要的方面,是应该予以充分肯定的。当然他晚年的不智、嗜杀与倒行逆施,几乎要葬送他所开创的一切,引发社会危机,而走上了自己的对立面。这是他一生中的重大过错,也不应忽视。所以,努尔哈赤伟大、恢弘的同时,又有渺小与狂虐一面。这些问题的产生,尽管有其客观历史的原因,但他个人的因素绝不应略而不计。后人无须,也不应对此开脱甚至隐讳。所以我们对努尔哈赤的评价应全面、求实、准确,给其恰当的应有的历史位置。既不能过分拔高,塑造出一个足令今人顶礼膜拜的完美英雄;也不能无度地攻击贬低,斥之为永远令人憎恨的独夫与屠夫。这均属偏颇。而应恰如其分、准确地把握一个度。只有这样,才算是对历史和今天的负责,才算是一个好的交代。

当年明月:

①努尔哈赤是一位伟大的军事家,至少我是这样认为。作为一名没有进过私塾,没有上过军校,没有受过系统军事训练的游牧民族首领,努尔哈赤懂得什么是战争,也懂得如何赢得战争。他的战役指挥水平,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②一代枭雄努尔哈赤死了,对于这个人的评价,众多纷纭,有些人说他代表了先进的、进步的势力,冲击了腐败的明朝,为历史的发展做出了贡献云云。我才疏学浅,不敢说通晓古今,但基本道理还是懂的,遍览他的一生,我没有看到进步、发展、只看到了抢掠、杀戮和破坏。我不清楚什么伟大的历史意义,我只明白,他的马队所到之处,没有先进生产力,没有国民生产指数,没有经济贸易,只有尸横遍野、残屋破瓦,农田变成荒地,平民成为奴隶。我不知道什么必定取代的新兴霸业,我只知道,说这种话的人,应该自己到后金军的马刀下面亲身体验。马刀下的冤魂和马鞍上的得意,没有丝毫区别,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任何人都没有无故剥夺的权力。

轶事典故

熟读汉书

黄道周《博物典汇》载,努尔哈赤能“读书识字,好看三国、水浒二传,自谓有谋略。”《满文老档》多处记载了其在行伍间给军队讲解中原王朝的历史故事。他还委任一个叫龚正陆的汉人担任他和自己子侄的师傅,学习汉文化。

矢无虚发

万历十六年(1588年)四月,努尔哈赤亲自迎娶海西哈达万汗的孙女阿敏哲哲的时候,等待于洞城之地。恰在这时,有一个乘马的人,携带弓箭从旁边经过。努尔哈赤询问左右随从,得知此人就是栋鄂部赫赫有名的、以善于骑射著称的钮翁金。努尔哈赤派人将钮翁金邀至面前,称赞数语以后,便指百步之外的一棵柳树,请他献技。钮翁锦毫不推辞,从容下马,举弓搭话,连发五矢。结果三中两失,所中的三矢落点上下不一。努尔哈赤见后,随即起身,搭箭在弦,拉长弓如满月,也连发五矢,结果矢矢皆中,五矢落点相去不远,从人见了,无不喝彩、敬服。

邓将相救

努尔哈赤最崇奉的“堂子”祭祀对象不明。清代以来,各种野史笔记记载“堂子”本来叫“邓将军庙”,是努尔哈赤为报答明朝邓姓将军救自己或祖先之恩而建的庙宇。其传说有三个版本:一是认为堂子祭祀为成化年间明朝辽东指挥使邓佐;二是认为堂子祭祀是万历朝副总兵邓子龙;三是认为是明万历名将刘綎,化名邓子龙。有观点认为堂子祭祀邓将军的神话是汉族反满人士在清初杜撰出来的,由于清廷祭祀保密甚严,所以后世一些满洲文人也不尽得知“堂子”祭祀的情况,他们于是随着一些汉族文人的口碑与文本资料进行记录。

请求神像

相传努尔哈赤早年曾向明朝请求神像,明朝赐给他土地神,被认为是明朝“自献土地之兆”。再次请求,明朝又赐给他观音和伏魔(关帝)神像。努尔哈赤对关帝尤其崇奉,尊之为关玛法。

满族传说

满族民间流传各种关于“老罕王”努尔哈赤一生的传说。老罕王早期生活传说比较著名的有《小罕逃难》、《无事妈妈》、《大青二青》、《黄狗救主》、《乌鸦救驾》、《索罗竿子的来历》。这些故事讲述老罕王幼年曾给明朝总兵李成梁当茶童,无意中暴露了自己脚心有七颗红痦子。李成梁惊悉这正是自己奉旨捉拿的“脚踏七星”的真命天子,决定连夜打造囚车将他押解进京。李成梁的侍妾同情小罕,打开后花园门,让他骑上大青、二青马,带上黄狗连夜出逃。李成梁发现后,将侍妾吊打致死。小罕在追兵几次逼近的危难关头,得到黄狗和乌鸦的解救得以脱身。小罕逃进长白山,聚众起兵,后入主天阙。为报答救他性命的人和动物,老罕王为后人立下规矩。这便是满族人家家供奉“无事妈妈”,护狗、不食狗肉及院内立索罗竿子祭乌鸦等风俗的来历。《罕王巧计破叶赫》、《瓜拉佳格格》、《老罕王杀儿》等传说记述了努尔哈赤的军事崛起和他创造的历史功绩。《罕王进北京心满意足》等传说反映努尔哈赤老年生活。这些传说从不同角度刻画出努尔哈赤的形象,留下当时满族社会生活的侧影,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

朝鲜传说

与中国毗邻的朝鲜咸镜北道也流传着许多关于努尔哈赤的民间传说。其中一个故事是东海深处有一座巨岩,这座巨岩是块既出天子又出王侯的风水宝地。李成桂的祖上首先发现了这个地方,可是因为风浪巨大,岩石又陡,即便到了那儿,也无法上去。于是,李成桂的祖上就四处找人,找来找去,找到会宁,发现有一个头发红黄、皮肤红黄、眼睛红黄因而叫做努尔哈赤的孩子水性特别好,在水里待上好几个时辰也没事儿,李成桂的祖上就对那孩子说,东海深处有一座石山,左边葬人能出天子,右边葬人能出国王,如果把我们两家的祖先都葬在那儿,那我们两家就会出天子、国王,不过那儿风高浪大,山岩也陡,你有办法吗?努尔哈赤答应去试一试。李成桂的祖上于是让努尔哈赤带上自己先人的骸骨和努尔哈赤父亲的骸骨到了东海。其实,李成桂的祖上对努尔哈赤撒了谎,实际上是葬在右边出天子,葬在左边出国王,李成桂的祖上担心对努尔哈赤说了实话,努尔哈赤会倒过来安葬。努尔哈赤背着两家先人的骸骨,泅水到了岩山,他想:我历尽辛苦到了这儿,是有功劳,但到底是人家老李家先知道的这块风水宝地,他的功劳比我大,功劳大的李家后代理应更得势,更兴旺发达,所以应该把老李家的先人葬在出天子的地方,我爹就葬在出国王的地方吧,我的子孙后代里能出国王也是我们家的大福啊!这样想着,就把李成桂的先人葬在了左边,而将自己的父亲葬在了右边:回来后,李成桂的祖上问他是怎么葬的,努尔哈赤回答说,冈为左边出天子,所以把您大人的先人葬在左边了,把我父亲葬在右边了,李成桂的祖上长叹一声道:这都是天意啊,从此不知去向。

人际关系

努尔哈赤有4弟、3妹、4妻、13妾、16子、8女,列如下表:关系姓名称号备注父亲爱新觉罗·塔克世显祖宣皇帝塔克世之子母亲喜塔腊·额穆齐宣皇后都督阿古之女继母哈达纳喇·恳哲-哈达万汗养女弟弟爱新觉罗·穆尔哈齐多罗诚毅勇壮贝勒异母弟爱新觉罗·舒尔哈齐和硕庄亲王同母弟爱新觉罗·雅尔哈齐多罗通达郡王同母弟爱新觉罗·巴雅喇多罗笃义刚果贝勒异母弟妹妹爱新觉罗·嫩哲(温哲)沾河公主先后嫁木瑚城主噶哈善·哈斯虎和郭尔罗·常书爱新觉罗氏-嫁郭尔罗·杨书(常书之弟)爱新觉罗氏-嫁钮祜禄·额亦都嫡福晋佟佳·哈哈纳扎青元妃塔木巴晏之女,生2子1女富察·衮代继妃莽塞杜诸祜之女,生2子1女叶赫那拉·孟古哲哲孝慈高皇后叶赫贝勒杨吉砮之女,初谥孝慈武皇后,生1子乌拉那拉·阿巴亥大妃乌拉贝勒满泰之女,一度追尊孝烈武皇后,生3子,后夺谥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浩善寿康太妃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伊尔根觉罗·赖-扎亲巴晏之女,生1子1女叶赫那拉·绰奇-叶赫贝勒杨吉砮之女,生1女侧妃博尔济吉特氏-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哈达纳喇·阿敏哲哲-哈达贝勒扈尔干之女庶福晋兆佳氏-喇克达之女,生1子钮祜禄氏-博克瞻之女,生2子嘉穆瑚觉罗·真奇-贝浑巴晏之女,生2子3女伊尔根觉罗氏-察弼之女,生1女西林觉罗氏-奋杜里哈斯祜之女,生1子--出身氏族不详,生1子德因泽-天命十一年(1616年)殉葬阿济根-天命十一年(1616年)殉葬儿子爱新觉罗·褚英广略贝勒嫡长子,元妃佟佳·哈哈纳扎青所生爱新觉罗·代善和硕礼烈亲王嫡次子,元妃佟佳·哈哈纳扎青所生,四大贝勒之一爱新觉罗·阿拜镇国勤敏公庶长子,庶妃兆佳氏所生爱新觉罗·汤古代镇国克洁将军庶次子,庶妃钮祜禄氏所生爱新觉罗·莽古尔泰-嫡三子,继妃富察·衮代所生,四大贝勒之一爱新觉罗·塔拜辅国悫厚公庶三子,庶妃钮祜禄氏所生爱新觉罗·阿巴泰和硕饶余敏亲王庶四子,侧妃伊尔根觉罗·赖所生,生前为多罗饶余郡王爱新觉罗·皇太极太宗文皇帝嫡四子,孝慈高皇后叶赫那拉·孟古哲哲所生,四大贝勒之一爱新觉罗·巴布泰镇国恪僖公庶五子,庶妃嘉穆瑚觉罗·真奇所生爱新觉罗·德格类-嫡五子,继妃富察·衮代所生爱新觉罗·巴布海镇国将军庶六子,庶妃嘉穆瑚觉罗·真奇所生,后犯法革号爱新觉罗·阿济格和硕英亲王嫡六子,大妃乌拉那拉·阿巴亥所生,后谋反革号爱新觉罗·赖慕布辅国介直公庶七子,庶妃西林觉罗氏所生爱新觉罗·多尔衮和硕睿忠亲王嫡七子,大妃乌拉那拉·阿巴亥所生,追封成宗义皇帝,旋夺爱新觉罗·多铎和硕豫通亲王嫡八子,大妃乌拉那拉·阿巴亥所生爱新觉罗·费扬果-庶八子,庶妃某氏所生女儿爱新觉罗氏端庄固伦公主嫡长女,元妃佟佳·哈哈纳扎青所生,嫁董鄂·何和礼,又称东果格格爱新觉罗·颜哲和硕公主庶长女,侧妃伊尔根觉罗·赖所生,嫁郭络罗·达尔汉爱新觉罗·莽古济哈达格格嫡次女,继妃富察·衮代所生,嫁哈达纳喇·吴尔古代、博尔济吉特·索诺木杜棱,后谋反伏诛爱新觉罗·穆库什和硕公主庶次女,庶妃嘉穆瑚觉罗·真奇所生,嫁乌喇那拉·布占泰、钮祜禄·额亦都、钮祜禄·图尔格,后犯法革号爱新觉罗氏-庶三女,庶妃嘉穆瑚觉罗·真奇所生,嫁钮祜禄·达启(额亦都次子)爱新觉罗氏-庶四女,庶妃嘉穆瑚觉罗·真奇所生,嫁叶赫纳喇·苏纳爱新觉罗氏乡君庶五女,庶妃伊尔根觉罗氏所生,嫁纳喇·鄂托伊爱新觉罗·聪古伦和硕公主庶六女,侧妃叶赫那拉·绰奇所生,嫁博尔济吉特·古尔布什养子佟佳·扈尔汉-五大臣之一养女爱新觉罗·荪岱和硕公主舒尔哈齐第四女,嫁博尔济吉特·恩格德尔,又称巴约特格格以上主要参考资料

人物争议

姓氏之谜

1、爱新觉罗关于努尔哈赤的姓氏,文献记载,稗官野史,杂说纷纭,莫衷一是,成为一团历史之谜。据文献记载就有六种说法:认为努尔哈赤姓佟、童、崔、雀、觉罗、爱新觉罗。清朝皇室祖先以神话为名,认为其姓氏“爱新觉罗”原系天赐。努尔哈赤的姓氏之所以谜团重重,原因在于,满洲初期没有文字,没能留下原始的满洲文献记载;据《清太祖实录》记载,清朝皇帝都认为自己姓爱新觉罗,其中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有三个仙女在池中沐浴,一只神鹊衔来一枚果子,落在三仙女的衣服上,仙女爱不释手,把果子放入口中,吞进腹中,从而有了身孕,生下一个男孩,男孩相貌奇异,而且刚出生就能说话,仙女告之,他姓爱新觉罗,名叫布库里雍顺。布库里雍顺也就是清朝皇帝的祖先。清朝在《清太祖实录》之后,官修的“会典”、“宗谱”、“通志”等,以及皇帝的御制诗文,凡属清代的官书,都来自努尔哈赤及其后裔一方所编造的所谓记载,都是“钦定”、“御制”,也都是说自己姓爱新觉罗。2、“童”或“佟”在明朝、朝鲜的文献记载中,努尔哈赤姓“童”或“佟”。刚开始满洲并没有满文,当时明朝、朝鲜的官私书籍里,关于清朝先世的姓氏又是怎样记载的呢?据阎崇年考证,明朝和朝鲜的文献均有记载,清太祖努尔哈赤姓佟或童。努尔哈赤曾作为明朝的建州卫官员,先后八次骑马到北京向明朝万历皇帝朝贡。明人或明清之际的学者,做了大量的记载,都说努尔哈赤姓佟而且努尔哈赤曾同朝鲜打交道数十年,朝鲜文献也留下大量记载。申忠一《建州纪程图记》有如下记载: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正月,努尔哈赤向朝鲜国王回帖云“女真国建州卫管束夷人之主佟努尔哈赤禀”等等。努尔哈赤自称姓佟。朝鲜南部主簿申忠一作到达费阿拉,受到努尔哈赤的接见,并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他回国后将见闻写成《申忠一书启及图录》即《建州纪程图记》,资料珍贵,相当可信;而那篇《回帖》是努尔哈赤本人让他转给朝鲜国王的。这是努尔哈赤亲自审阅过的正式公文,应当算是第一手资料。但是,朝鲜文献更多的是把“佟”写作“童”。“童”和“佟”实际上是女真人的普遍姓氏,是假借汉人的姓氏。佟姓或童姓,不但是辽东的显著大姓,也是当时女真人的普遍姓氏。谁做了部落的酋长,谁与明朝发生关系,这人便以佟或童为姓,通过“四译馆”,转给明政府。章炳麟的《清建国别记》中提到一种说法,佟姓原来是汉人的姓氏,后来常被夷人袭用,以假冒汉人。清朝皇室的祖先在名字前面冠以“佟”姓,可见女真酋长,可以随时姓佟或童,佟姓或童姓,也就成为他们的公姓。3、“雀”或“崔”努尔哈赤的姓氏除了佟或童的说法之外,朝鲜人还有记载称他姓雀或姓崔。阎崇年认为,有一种解释是来源于努尔哈赤的母亲因为吞下雀卵才生下了他,不过清朝人并没有如此记载,《清太祖实录》的《武录》、《满录》、《高录》三书,仅记载其母怀孕十三月而生努尔哈赤之事,并无吞卵而孕之说。第二种解释则来源于仙女吞服神鹊留下的果子而生下清朝皇帝祖先的神话,因此传闻努尔哈赤姓雀。而且满洲先人曾把乌鹊作为图腾,这些都能把清朝皇室姓氏同“鹊”或“雀”相联系。当然也有学者提出了新看法,认为努尔哈赤姓“崔”是由于朝鲜语中,崔的发音介乎于汉语缺和吹之间,与“觉罗”中“觉”字音相近,于是怀疑崔姓是来源于“觉罗”的误读。

名字之谜

关于努尔哈赤(Nurhaci)名字的含义,学者金启孮主张是“野猪皮”的意思,并称其胞弟舒尔哈齐为“小野猪皮”、雅尔哈齐为“豹皮”,概以幼年所穿何种兽皮之衣即以之为小儿取名,此种习惯19世纪尚保存于西伯利亚贝加尔湖以东各族中。还有学者主张努尔哈赤的名字来源于回鹘文,nur是光明的意思,haji是朝圣的意思。而另一学者王文郁则主张,努尔哈赤的名字意思是“从奴儿干(来)”或“奴儿干人”。关于努尔哈赤名字的汉译,同时期的明朝译成“奴儿哈赤”,朝鲜译成“老乙可赤“。而清朝最早的译名在崇德元年(1636年)成书的《大清太祖武皇帝实录》中被写成“弩儿哈奇”。乾隆四年(1739年)定本《大清太祖高皇帝实录》改译为“弩尔哈齐”。乾隆后期蒋良骐所编纂的《东华录》则译为“努尔哈赤”。民国时所修《清史稿》译为“努尔哈齐”。民国时清史专家孟森采取“努尔哈赤”的译名,由于孟森在清史学界的巨大影响力,所以这一译名成为通用汉译。

死因之谜

关于努尔哈赤的死因,无论明、金(清)还是朝鲜,官方史书的记载是病死。《满文原档》及以此为基础修成的清太祖实录只提及努尔哈赤患病,赴清河温泉疗养途中恶化,死于返程。明朝则记载努尔哈赤“患疽”身亡。朝鲜则通过明将曲承恩捉到的一名女真人得知努尔哈赤患“肉毒病”而死。然而,也有观点认为努尔哈赤之死与他在宁远之战期间中炮负伤有关。蓟辽经略高第在宁远之战结束后就奏报“奴贼攻宁远,炮毙一大头目,用红布包裹,众贼抬去,放声大哭”。张岱《石匮书后集》亦言“炮过处,打死北骑无算,并及黄龙幕,伤一裨王”。朝鲜译官韩瑗则明确称努尔哈赤在战中受重伤,其后“懑恚而毙”。宁远城 民国四年(1915年),日本的稻叶君山根据《春坡堂日月录》所载韩瑗证词,提出努尔哈赤“重伤致死说” 。中国学者萧一山也赞同此说。孟森虽反对此说,但并未造成影响,因此这种说法在20世纪80年代以前为史学界主流说法。到了20世纪80年代,《清太祖死于宁远之战不确》的讲义被孟森弟子商鸿逵公开。随后戴逸的《简明清史》也持“重伤致死说”不可信的观点。《简明清史》的作者之一李鸿彬进一步论证了此观点,得到蒋秀松、蔡美彪等赞成。另外又出现折中说,如阎崇年曾认为努尔哈赤“创伤未愈,痈疽突发”而死。滕绍箴、邹兰欣分别进一步论述了此观点。孙文良、李治亭则认为,努尔哈赤虽未在宁远之战中受伤,但战败的精神打击使努尔哈赤难以承受,忧愤成疾。

与李成梁

明末以来,一直流传努尔哈赤早年曾被明辽东总兵李成梁收养的说法。然而,李成梁之子李如梅在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对朝鲜提到努尔哈赤时,称之为贼,表示警惕,丝毫未提及努尔哈赤与自家的特殊关系。不过,万历三十七年(1609年)弹劾李成梁弃地的言官宋一韩则称李成梁与努尔哈赤“谊同父子”,但并未直接言及努尔哈赤曾为李成梁的养子。到了努尔哈赤起兵后,最先提及努尔哈赤早年生平的程开祜《东夷奴儿哈赤考》、张鼐《辽夷略》、茅瑞徵《东夷考略·女直通考》等也只说努尔哈赤因祖、父被误杀而陷入孤苦境地,未言其被李成梁收养。然而,姚希孟的《建夷授官始末》却提到努尔哈赤在李成梁破古勒寨之际,“抱成梁马足请死,成梁怜之,不杀,留帐下,卵翼如养子,出入京师,每挟奴儿哈赤与俱”。方孔炤撰写于天启年间的《全边略记》则言:“李成梁雏畜哈赤,及长,以祖、父殉国,予指挥,与南关埒。”此后,大多数提及努尔哈赤的明清野史都称努尔哈赤早年是李成梁的养子或家丁。乾隆时期,官修《皇清开国方略》引用明末黄道周的说法,满族社会亦接受此说,甚至已发展出不少相关的民间故事(如努尔哈赤拟剑报恩、骑青马逃亡等)。到了现代,日本学者和田清通过史源学方法,对比明末至清初文献,指出收养说最早出现于晚明,且内容随时间叠加谬误,认为此说可能与当时女真酋长送质子于辽东边将的风气有关。不过,孟森以来的诸多中国学者仍然认为努尔哈赤早年曾投效李成梁帐下,试图以此填补努尔哈赤自10岁母亲去世到19岁分家之间的生平空白。钟焓则支持和田清的说法,并认为这种谣言的生成与努尔哈赤早年求官时曾得到李成梁的提携、其子李如柏在萨尔浒之战中的暧昧态度和当时因纳舒尔哈齐之女为妾而被诟病为有通敌之嫌的“奴酋女婿”等因素有关,明朝朝野对李家忠诚度产生深重怀疑,遂产生李成梁收养努尔哈赤的说法以解释努尔哈赤的崛起,即晚明政治焦虑与边疆危机结合的产物。

史料索引

《旧满洲档》

《满文老档》

《满洲实录》

《清太祖武皇帝实录》

《清太祖高皇帝实录》

《明实录》

《朝鲜王朝实录》

《清史稿·太祖本纪》

后世纪念

陵墓

沈阳福陵位于沈阳东郊的天柱山上,俗称东陵。是清太祖努尔哈赤和孝慈高皇后叶赫纳喇氏的陵墓。建成于清顺治八年(1651年),康熙、乾隆时期又有部分增建。陵寝占地19.48万平方米,南面正中有正红门,门前有华表、石狮、石坊、下马碑等。进入正红门内为一条笔直的参道,参道两侧,排列着一组石象生。有石狮、石马、石骆驼、石虎等。过108蹬,是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增建的碑楼,内立康熙皇帝题撰的《大清福陵神功圣德碑》。碑楼后面的城堡式建筑为方城,是陵园的主体建筑部分。围墙上有角楼四座。北面是明楼,内有石碑一座。方城正中是隆恩门,方城内正中台基上坐落着隆恩殿。方城北面是宝城和月牙城,宝顶下的地宫埋葬着努尔哈赤和叶赫纳喇氏的棺木及骨灰。清福陵

遗物

清太祖努尔哈赤的宝剑为精钢所制,呈现金属黄色,剑柄处有“加官进禄”“玉兔呈祥”等纹饰图案。清乾隆年间配以皮条,用汉、满两种文字书写“太祖高皇帝御用剑一把,原在盛京尊藏”等字样。据介绍,这把宝剑为明万历二十三年明朝廷敕封努尔哈赤为龙虎将军时馈赠。现藏辽宁沈阳故宫博物院。努尔哈赤甲胄长110厘米,腰宽68厘米,重12.15公斤,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

景点

汗王宫遗址发掘于2012年,根据康熙年间的《盛京城阙图》及史书记载,确定努尔哈赤曾经住在此处。2013年,列入市级文物保护单位;2014年,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辽宁抚顺萨尔浒风景区有努尔哈赤冰雪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