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
新市街建了多久,谁也说不准。然而,我们只要看看从上市街到下市街铺着的麻石以及麻石上被木屐、钉鞋、土车轮子留下的斑驳印痕,便知其岁月悠久。
来到新市街临江处,你会看到一字形摆开的九个码头,加上湄江上一个码头共计十码头。这些麻石铺就的码头堆砌了说不完的故事,道不完的情趣。
十个码头都是有名有姓的:毛、苏、游、黄、宋、徐、缪、杨、张和葛家码头,许是纪念当年建造码头的有功之臣吧。码头静静地躺在江岸,犹如一匹被风吹皱的绸缎,一头系在岸边,一头飘入江中。凡皱折处即为一阶,30多阶,阶距相等,刚好一步蹬上,再高一分则举步费力,若矮一寸则觉不适。码头宽丈许,两人挑担上下对过,不妨不碍。阶基全系麻石铺成,呈龟背形状,观之可鉴,行之不滑,临夏则凉。岸之上,码头边,生长着槐树、榆树、杨树,枝繁叶茂,覆着石阶,覆着江水,更给码头增添几分生机和魅力。
在发达的水运时代,由船只运送的货物都要靠近码头卸下,再将货物从码头搬运上岸,穿过巷子送到正街的商铺经销。因此古镇有“三街九巷十码头,码头连巷巷连街”的说法。
从拂晓到天黑,码头总是热闹的。绿叶枝头,不知名的雀儿莺儿呼朋引伴,啁啁瞅瞅;垂垂老者,稚气孩童,蹲身江礁,垂钓水中,定睛观浮标抖动,拍掌笑鱼儿上钩;从江面上漂来的油蓬船更是不断的将满仓的欢笑送到码头边。
挨船拢岸,船老板跳下船头,抛了锚,朝岸上吆嗬一声:“卸货啦!”立马便有十几个人从屋里涌出,个个腰圆膀粗,冲上船头,钻进舱里,吆三喝六,卸货装车,事毕则嚷着老板娘讨茶水喝。
新市古镇人廖宗亮先生咏码头诗是这样写的:
码头如卷向江开,
岸树参差映碧苔。
星月不随流水去,
春风又送绿荫来。
改编:黎信 徐红波
